隱地用力,宋晚夕手臂有點疼,感知到他的怒意,連氣場都變得壓迫。
“又躲了?”他聲音沙啞清冷。
又?宋晚夕愣了好幾秒。
剛相親認識第二天,尤瑾想吻她。
因為太陌生,因為害羞,她的確躲開了。
但這一次躲開,是因為他喝醉了,不確定他想吻的人到底是閱寧,還是長得像閱寧的她。
宋晚夕輕輕呼一口氣,緊張的聲音軟綿無力,“尤瑾,我是宋晚夕,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是宋晚夕?”尤瑾磁而輕沉地苦澀淺笑,低喃著她的名字,“宋晚夕,宋,晚夕。”
尤瑾撐在牆上的手握成了拳,手肘彎壓在牆上,身體往前傾,頭部幾乎要壓在她臉側內,相隔分毫的距離,他滾燙的呼吸噴在宋晚夕的脖子裡。
像小火苗點燃她的肌膚,從脖子蔓延,惹得她整個身子都發熱,心在發顫,陌生的酥麻感讓她心慌意亂。
“你是不是看我像某人?”宋晚夕問出這個問題時,感覺心臟被撕了一個小口,因為害怕答案而泛著疼,卻又想要答案。
“像誰?”
“閱寧。”
“的確很像……”尤瑾語調遊離,幽幽地低喃:“你不愛化妝,你沒她妖,沒她豔,你……”
說著,他緩緩直起頭,相隔一些距離望著宋晚夕的臉蛋,“你……還要好看一些。”
宋晚夕並不會因為他的讚美而開心,反而覺得莫名的傷感,心裡很是委屈,壓著想哭的衝動,“所以,我只適合放在家裡供你觀賞嗎?”
尤瑾勾唇,“宋晚夕,你是花瓶嗎?”
宋晚夕輕搖頭:“我不是。”
“能把你放家裡,也挺好的。”尤瑾低喃,緩緩鬆了手,後退一步,似笑非笑,步伐踉蹌地轉身,往房間走去,自言自語嘀咕,“至少……還能放家裡。”
宋晚夕心尖隱隱作痛,淚光泛起,蒙了她的視線,望著尤瑾進了房,關上門。
她到底算什麼?
除了長得像閱寧,在他眼裡有著好看的用處,對他來說,她到底算什麼?
宋晚夕咬著下唇,無力地靠著牆壁,側頭看向窗外。
臉頰涼涼的。
她伸手摸去,一行清淚溼了她的手,也透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