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憤怒:“她現在的抑鬱症已經軀體化,誘因就是你,我女兒若是沒了,你也別想活了。”
宋晚夕掐緊拳頭,心裡很沉。
陽光型抑鬱症,吃了幾年的藥,已經軀體化,還吞了一瓶安眠藥。
這不像是裝的。
或許是真的太愛尤瑾了,受不了尤瑾一點點的疏離和冷落,更受不了尤瑾跟她絕交。
宋晚夕向來尊重生命,她愧意頷首,“對不起阿姨,希望薇薇儘快好起來,我就不去打擾了。”
放下話,她繼續往小兒住院部走。
宋晚夕上了電梯,手機鈴聲響起。
是安曉打來的。
她接通放到耳邊,柔聲問:“曉曉,有事嗎?”
安曉緊張道:“吳薇薇吞藥自殺,你知道嗎?”
門開了,宋晚夕走出電梯,“我已經知道了,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哥昨晚上突然從國外回來,一下飛機就跑去醫院看吳薇薇。”
“南哥認識吳薇薇?”宋晚夕詫異。
“是啊,我到現在都還在震驚中呢,我花了一早上的功夫,軟磨硬泡,才從我哥嘴裡撬出真相。”
宋晚夕安靜地聽著。
安曉語氣略顯不爽,“原來這個漢子茶看似陽光開朗,大大咧咧喜歡笑,喜歡跟男人打成一片,小心機又多又茶,但她十幾歲就開始患有陽光型抑鬱症,我哥當心理醫生接收的第一位患者就是她,我哥給她治了好多年,前兩年把她治好了我哥才出國深造的。我哥說心理醫生有義務給患者保密,所以我也一直不知道這事。”
宋晚夕坐到旁邊的長椅上安靜地聽著,有些無奈。
認真想想,吳薇薇確實手段頗多,心機深重。
可吳薇薇的出發點全都是因為太愛尤瑾,想破壞她的婚姻,從她手中搶走尤瑾。
除了這點,倒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女人。
站在吳薇薇的角度去想,青梅竹馬敵不過天降的,換成誰都會委屈難受。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晚夕,你有在聽嗎?”安曉問道。
宋晚夕回過神,問道:“是吳薇薇的父母把你哥請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