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尤瑾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的一瞬,尤瑾快速握住她的手腕。
他大掌的力道很強勁,她手腕傳來絲絲疼痛感,心陣陣鈍痛,不想跟他說話,覺得好累。
兩人反方向並肩而站,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熱鬧的宴會氣氛似乎與他們之間的壓抑氣場格格不入。
良久,宋晚夕率先打破僵持,淡淡地開口,“有事說事,沒事請放手。”
尤瑾聲音很沉,“跟我喝一杯”
宋晚夕腦子有一瞬的懵,覺得他莫名其妙,直接拒絕:“我不會喝酒。”
他的語調很輕,略帶嘲諷,“是不會喝,還是不想跟我喝?”
宋晚夕抽了抽手,發現他的力道更重了幾分,她放棄掙扎,畢竟這場合不適合起爭執。
她轉身,看著尤瑾的側臉。
尤瑾沒看她,視線望著前方,臉色暗沉。
服務員端著盤子從他們身邊走過。
宋晚夕喊了一聲,“你好,給我一杯酒。”
尤瑾轉頭看她,服務員遞來烈酒時,尤瑾率先搶走,“給她一杯雞尾酒。”
服務員禮貌應聲,“好的,先生。”
隨後給宋晚夕遞上一杯調配的低度數雞尾酒。
宋晚夕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
甜絲絲的雞尾酒帶著一絲酒精的後勁,衝上喉嚨,她抿了抿唇,本就委屈難受的心被酒精蠱惑似的,眼眶莫名湧上水汽。
她水汪汪的眼睛清澈又靈動,冷淡中透著幾分朦朧的迷離,是讓人心醉的美感。
尤瑾看她喝完,喉結動了動,仰頭一口氣喝完杯中的烈酒。
“可以放手了嗎?”宋晚夕不耐煩地問。
或許是烈酒燒心,尤瑾輕呼氣,“你最近睡得比較早,起得也早,想找你聊聊都沒機會。”
宋晚夕苦澀淺笑,“是你的生活作息有問題,怎麼變成我的問題?有事找我,可以敲房門,可以打電話,也可以早點回家。我不覺得這是很困難的事。”
尤瑾沉默,高深莫測的黑瞳凝望著她。
宋晚夕被看得有些心悸,柔聲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瑾嶼公司是我百分百控股的,投資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宋晚夕微微一怔,望向他。
什麼意思?
為了給她投資,自立門戶創立了一家新公司嗎?
果然是有經商頭腦的男人,能準確無誤地嗅到商機,換作兩週前,她會很開心。
但現在,還是算了吧。
宋晚夕果斷決絕地婉拒,“不需要了,謝謝。”
尤瑾眸色微沉,沒說話,僵了十幾秒後,緩緩鬆開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