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沒事兒。”
容潯皺著眉頭揉了揉心臟處的位置。
“奇怪......”
他示意文喜放開。
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見文喜嚇的臉色慘白。
容潯笑道:“別擔心,就是忽然一陣兒疼,現在沒事了。”
“小公子,您當真沒事嗎?可別騙奴才。”
文喜不放心。
上下打量容潯一圈。
忽然想起容潯不是第一回這樣了。
他焦急道:“不行,還是去醫館看看,就在前面,走走走——”
“不是,等等。”
容潯拉住文喜。
“你別急,我真的沒事,就是突然疼了一下,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當務之急是要去找慕尚書,姝華的事情要緊。”
街邊來往的人時不時看向容潯。
容潯拍拍文喜的肩膀。
“走吧,天兒已經不早了,再晚一點就不方便去拜訪了。”
“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再耽誤就真的晚了。”
他推著文喜快步離開。
角落裡。
望著突然沒事的容潯。
微生幼瑤的眼裡閃過一抹疑惑。
“這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就沒事了?”
她將骨盅的蓋子揭開。
裡面蠕動的透明蟲子還在小蛇的身上爬。
盅裡的那條蛇已經死了。
微生幼瑤心裡的疑惑愈發大了。
“難不成是他體內的子蠱蟲還沒有成熟?”
望著前面消失的背影。
微生幼瑤將盅裡的毒蛇拿出來隨意扔到地上。
她伸手摸了摸裡面的小蟲子。
喉嚨裡發出一道陰沉的聲音。
“看來,要再找機會試探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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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尚書府上比容潯想象中的有很大的不一樣。
現在他總算明白。
之前澹臺肆為何那樣說了———
他說:慕尚書此人古板又固執,但卻是難得的好官。
他家三代為官。
吃穿用度卻和普通人家沒什麼兩樣。
容潯打量著前廳的佈局。
被上方的一塊牌匾吸引住了。
“來,王妃請用茶——”
慕琛伸手示意丫鬟將茶盞放到容潯的手邊。
注意到容潯的視線。
慕琛跟著看過去。
見容潯是在看那塊牌匾。
慕琛指著笑道:“這是當年隆熹帝親賜的,‘允執厥中’,這四個字,老夫愧不敢當啊。”
“慕大人太過自謙了,若您都擔不起這四個字,那別人就更加擔不起了。”
容潯望向慕琛,真誠道:“王爺常說起您,說您是一位難得的好官。”
“哈哈哈——”
慕琛笑著擺擺手。
“那是王爺王妃看得起老夫,老夫年紀大了,能為我朝做的事情也不多了。”
他不自覺摸了摸花白的兩鬢。
佈滿皺紋的雙目望向上方的牌匾。
“王妃,老夫知你和宸王殿下是難得明事理的人,你直說,今日來找老夫,可是有事?”
容潯正愁怎麼開口呢。
慕琛倒是主動提起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
一隻手臂搭在身側的小几上。
微微將身體傾向慕琛的方向。
“慕大人,晚輩確實有事請您幫忙。”
“哦?不知老夫能幫上王妃什麼忙?”
容潯緩緩吐出一口氣。
“準確來說,此事需要慕夫人幫忙,雖說可能有些唐突,但為了姝華,晚輩也只好來麻煩二老了。”
容潯見慕尚書臉色如常。
便將宮中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慕尚書聽完。
沉默的望著地板不說話。
容潯深吸一口氣,
緩緩道:“大人為官多年,如今朝中局勢您定是比晚輩明白的,宮中發生如此大的變故,晚輩擔心姝華在裡面受委屈,還望慕大人和夫人,幫幫姝華。”
“王妃不用說了——”
慕琛抬抬手製止容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