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戰亂嗎,我們去看看也好,父親說的那事兒我也總覺得欠妥,不如親自過去檢視一番,看看值不值得我們此次景國之行吧。”
他的身影越走越遠。
阿欽無奈嘆口氣。
只得妥協。
一行人整裝完畢後便馬不停蹄的出發。
他們走後不久。
一群蒙面的侍衛追查到了此地。
見此處炭火的痕跡。
一人低聲道:“可能有人將他救走了,我們追。”
林州城外的一處山谷———
濃重的黑煙瀰漫在空氣中。
暗黃色的泥土中混著血液的顏色。
旌旗半掩在土裡,折斷的長槍斜斜的插在地上。
不難看出,此地發生過一場惡戰。
“王爺,您的傷口又裂開了,屬下重新幫您包紮一次吧。”
澹臺肆陰沉著臉褪去上衣。
“其餘人如何?”
“無事,此次偷襲雖突然,但好在我們反應的快。”
唐久一邊答著一邊將澹臺肆身上的繃帶拆下來給他重新上藥。
澹臺肆左肩上的箭傷嚴重。
外翻的那一層皮肉幾乎是腐爛了。
見唐久緊皺的眉毛。
他輕飄飄扔下一句:“割了吧。”
“王爺!”
“割了。”
“......”
唐久不動,澹臺肆也不催促他。
好一會兒,唐久才輕聲道:“王爺,王妃被東萊人綁架一事我們也不知真假,您此刻千萬不要衝動。”
“若是真的呢?”
澹臺肆說著自己將身上的匕首拿出來放在火堆上翻烤。
“本王與東萊國的大皇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容潯落在東萊人的手中,會發生什麼,本王自己都不敢想。”
只要細想下去。
每一刻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帶著部隊往京師趕去的時候。
沒防設西江國的人居然會派軍隊在必經之地設下了重重埋伏。
澹臺肆一行人在峽谷處苦戰了一天一夜,才將西江國的軍隊打退。
也不知會不會重新捲土襲來。
見匕首烤的差不多了。
澹臺肆舉起來就要割了自己傷口上的腐肉。
“王爺——!”
唐久截住澹臺肆的匕首。
深吸一口氣:“還是屬下來吧。”
其實這樣的事情唐久做過很多次。
下手時倒也乾淨利落。
只是該有的疼痛一點兒不會少。
割去腐肉的過程中。
澹臺肆額頭青筋爆出,汗如雨下。
但直到處理完傷口,他也一聲沒吭。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唐久讓探子去前方檢視是否有埋伏。
今日他們元氣大傷。
定是不能再趕路了。
這山谷處一到夜間氣溫便下降的厲害。
唐久擔憂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澹臺肆夜裡發起了高熱。
怎麼也退不下來。
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偏偏此時商翟還在戰亂中走散了。
也不知道人此刻是死是活。
“將軍,這該如何是好?”
商翟身邊的藥童年紀不大。
第一次見了這麼棘手的情況。
也慌神了起來。
唐久緊鎖著眉頭沉吟片刻:“先讓王爺將藥服下去,明晚之前,我們必須離開這個山谷。”
否則......澹臺肆的身體撐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