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說話的神色還是一貫的傲慢。
容潯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也是奇怪;
他和容軒相處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這傢伙怎麼處處針對他?
走在最前頭的澹臺肆停下腳步打量容軒一眼。
跟在身後的侯府眾人也跟著回頭。
看見又是那個不成氣候的三兒子找茬;
容懷州狠狠瞪了容軒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別亂說話。
又轉頭對澹臺肆笑道:“王爺別介意,他們兄弟感情好,平日裡常開玩笑,一時沒反應過來王妃如今的身份。”
容潯:“..........”
他們兄弟感情好?愛開玩笑?
容懷州這老頭謊話張口就來啊,要不是出現賜婚這事。
他怕是死在農莊外,侯府的人也想不起來有他這號人吧。
澹臺肆對容懷州的話沒什麼表示。
眼神掃過容潯的臉上,便又邁開步子往裡走。
宸王夫夫回門,永安侯府費盡了心思準備了這場回門宴。
進了前廳,澹臺肆坐在主位上,容懷州攜家中的男子陪澹臺肆。
容潯則帶著小廝和丫鬟到後院給永安侯夫人請安。
後院廳堂內,容潯帶著一眾下人走進來。
陣仗十分的威風。
主位上陳氏笑眯眯的端坐著,旁邊坐著容懷州的兩個妾室。
容潯也是今天才見到這兩個妾室。
看著都還年輕;
陳氏似乎是沒有要起來行禮的意思。
兩個妾室看陳氏的臉色,一時也沒什麼動作。
“王妃回門,還請諸位起身行禮。”
出聲的是容潯身邊的小廝昌吉。
陳氏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幾秒。
不自然道:“你看,我都差點忘了,潯兒現在不同往日了,想當初你還在趴在母親的膝蓋上撒嬌呢.......”
說著,陳氏連帶著身後的兩個妾室起身朝容潯行一禮。
容潯聽陳氏的這番話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永安侯夫婦倆挺愛演的......
謊話隨口就來,一點都不帶臉紅的。
既然他們要在宸王府人的面前演戲,容潯自然配合他們。
他先是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送給陳氏以及旁邊坐著的兩個妾室。
又和陳氏東拉西扯的閒聊了一堆廢話。
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面;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陳氏有多寵愛她這個‘小兒子’呢。
文喜不停的在一旁翻白眼。
席間容潯飯沒吃幾口,水倒是喝了不少。
沒辦法,說廢話也是挺費口舌的。
好不容易等用完飯,容潯才有機會喘口氣。
“潯兒,你和我們婦人家坐著也沒意思,去你之前住的院子看看吧。”
昌寧他們在,陳氏對容潯很是親熱。
外人看來,倒真是一個慈母的形象。
容潯正愁沒借口離開呢,陳氏先開口,他當然不會拒絕。
和陳氏打過招呼後。
容潯帶著文喜和昌吉昌寧回到暖香閣。
裡面的陳設和他住的時候大相徑庭。
這院子分明就是給別人住了。
陳氏還讓他過來看看;
看樣子,她是完全不擔心容潯發現。
或者是完全不擔心容潯會揭穿他們。
“公子,坐下休息會兒吧。”
文喜給容潯倒上一杯茶,容潯看昌吉昌寧兩兄弟木頭人似的站在旁邊。
他都覺得累:“你倆坐下休息會兒啊,站了那麼久不累嗎?”
“小的們不敢。”
“坐會兒又沒事。”
“您是王妃,小的們怎敢和你同坐。”
昌吉昌寧和文喜一樣古板。
容潯沒法,端起面前的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你們了,這屋子裡太悶了,我出去轉轉。”
容潯沒找藉口。
從剛才踏進暖香閣,他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脂粉香味。
香味濃的溺死人。
容潯從來就不喜歡脂粉這一類的味道。
聞久了就覺得頭暈目眩。
一行人往暖香閣的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