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王妃知道就好,既如此,休息吧,王妃也該行使你的侍夫之責了。”
“!”
容潯驚駭地抬頭,來不及說任何拒絕的話就被澹臺肆拖著扔到了床上。
緊接著,澹臺肆高大的身軀朝他壓下來。
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身上,容潯喘不過氣來。
他只好伸手抵住澹臺肆的胸膛。
“王爺!”
“怎麼了,你不願意?”
澹臺肆目光在容潯漲紅的雙頰上來回遊走。
唇角勾起一抹笑。
“啊——差點忘了,王妃還未及冠。”
“我.....”
容潯心頭一緊,永安侯府可是明確說過他及冠了的。
澹臺肆一雙眼眸像是要看透容潯。
他伸出一隻手在容潯的臉上來回撫摸。
明明是極其溫柔的動作,容潯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感覺,像是一條毒蛇在身上爬,冰冷、危機重重。
兩人明明才認識了兩天,
容潯卻察覺到澹臺肆身上時不時露出來的危險之意。
他像是一頭潛伏著的猛獸、隱藏在暗處的毒蛇。
澹臺肆忽視容潯細微顫抖的身體;
輕聲道:“可本王怎麼記得,王妃是及冠了的,
難不成,又是我記錯了?嗯?”
“不....不是......”
“不是什麼?”
“王爺.....沒記錯。”
容潯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再說實話,
只能順著永安侯府給他編造的身份說下去;
“我若是沒記錯,王妃新婚夜那晚為何說自己沒及冠?”
澹臺肆說著,手指移到容潯的耳後,輕輕捏著容潯的耳垂。
他的聲音極輕。
床幔之下,兩人像是一對平常的夫妻在低語閒聊。
事實上,容潯都快被嚇死了。
完了完了,他的身份不會就這麼暴露了吧。
澹臺肆要是知道他是替嫁的,會不會一刀砍了他腦袋。
關於澹臺肆動不動就砍人腦袋的傳言,容潯其實也不是完全不信的。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心裡害怕的要死但還是強裝鎮定;
“王爺恕罪,臣....臣是害怕了,
才一時口不擇言騙了王爺,臣及冠了,及冠了!”
“既然及冠了,那就可以洞房了。”
澹臺肆面不改色的說完,伸手就要去扒容潯的衣服。
“王爺——!”
容潯睜開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衣服。
滿臉慌亂:“王爺....臣...臣還沒有準備好,王爺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
容潯心裡淚流滿面。
不要啊,難道他今晚真的清白不保了嗎?!
見容潯反應這麼大,澹臺肆微不可察的眯起眼睛。
不對勁.......
澹臺肆從容潯身上離開,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衫。
臉色陰沉:“本王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王妃既這般不願,那就算了。”
說完,他邁開步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容潯懵了一下;
這就完了?
他還以為他再三拒絕澹臺肆,這傢伙指不定會把他怎麼樣呢。
好在他沒發飆。
容潯鬆了一口,渾身脫力般倒在床上。
旁邊的話本從床上滑到地上。
但容潯卻沒有心思撿起來再看下去了。
之後這種事情只會多不會少,萬一哪天澹臺肆沒耐心了;
霸王硬上弓怎麼辦?!
要不.....他還是捲起嫁妝跑吧........
門外,今夜是青兒守夜。
見澹臺肆進去沒多久又出來。
青兒好奇地往裡看一眼。
王妃屋內的燭光已經熄了,看來他又沒留住王爺。
青兒不屑的哼一聲。
轉身往一個方向跑去。
第二天一早,容潯還沒睡醒就被文喜從床上拉起來;
“公子,今日回門,你可別耽誤了時辰。”
說著,他喚丫環進來伺候容潯梳洗。
容潯昨晚被澹臺肆這麼一搞,根本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