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廳時,剛好遇到眾人簇擁過來的澹臺肆。
即使在孃家人面前,澹臺肆對容潯的態度也沒變。
在王府什麼樣,在永安侯府還是什麼樣。
似乎是裝都懶得裝。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讓容家的人認為澹臺肆對他不錯,
進而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
澹臺肆掃了外面一眼。
對容潯道:“天色不早了,回王府吧。”
容轍微微一愣。
“這......王爺王妃可否留下用完晚膳再回去?”
“不必,本王還有公事要忙,走吧王妃。”
“是王爺。”
容潯無視容轍拼命朝他使眼色,跟在澹臺肆身後往侯府門外走去。
容懷州聽聞,急急忙忙趕過來。
卻也只看到宸王府的馬車車尾。
回王府的途中,馬車行駛的有些急。
容潯不知道是不是太晃的原因。
覺得腦袋越來越暈眩,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噁心。
他實在難受,忍不住開啟馬車上的車窗,透透氣。
“王妃這是不捨得離開侯府?”
本來在閉目養神的人突然開口。
澹臺肆將容潯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看不出來,王妃還挺戀家的。”
“.........”
這人從哪裡看出來他戀家的,眼神沒事吧?
容潯默默關上窗,又將一旁的簾子拉上,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王爺誤會了,臣只是想透透氣。”
“看來王妃坐在這馬車裡是悶壞了,需不需要下車,你乾脆騎馬回府,正好透氣了。”
容潯聽的嘴角直抽搐。
澹臺肆是故意的吧;
外面這溫度大概都零下了。
讓他去騎馬,這不是存心要凍死他嗎!
容潯強壓下那股噁心的感覺。
儘量心平氣和道:“多謝王爺,不過臣不太會騎馬,還是坐馬車吧。”
武將家的兒子不擅騎馬,這說出去誰信?
澹臺肆勾起唇角,不動聲色的挪動位置,靠近容潯;
“聽說你的兄長們個個精通騎射,怎麼到你這兒,
你卻說不太會騎馬,王妃,這說不過去吧?”
兩人的距離很近,雙方的胳膊緊緊貼著;
澹臺肆彷彿貼在容潯的耳邊說話;
一股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流輕輕打在他的面板上。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
容潯卻覺得臉頰發燙,頭好像也越暈了。
“王....王爺——”
容潯縮了縮脖子;
嘴硬道:“我從小身體就不好,我父親也沒教太多東西給我,這.....這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他撒謊向來張口就來。
但不知為什麼,面對澹臺肆,總感覺有些心虛。
容潯默默將目光轉到馬車上的小書架上。
他不敢和澹臺肆對視,總覺得這人能輕易看穿他。
容潯的解釋很合理,澹臺肆倒也沒揪著這個問題再問下去。
不過,他又挪動位置貼上容潯。
“還有一件事,本王挺好奇的。”
“王爺請說.......”
容潯應答著,心裡暗罵澹臺肆什麼臭毛病。
說話非得貼著人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