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肆盯著容潯的眼睛看幾秒。
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的王妃何時變的這麼機敏的?”
他伸手寵溺的颳了刮容潯的鼻子。
“不錯,我昨夜是去了皇宮。”
聽到他親口說出來。
容潯急了;
“你...你提著劍去了皇宮,你....你該不會把皇上給........”
後面兩個字容潯不敢說出口。
倘若是真的。
那澹臺肆便有大麻煩了。
如今可不是殺人的好時機。
“你別急。”
見他著急的模樣;
澹臺肆將人按坐在椅子上。
溫聲道:“你夫君哪裡就這麼蠢了,我沒把皇上怎麼樣,只是用了點兒手段,逼他寫了退位書。”
容潯:“........”
用了點兒手段........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
澹臺肆用的手段一定溫和不到哪裡去。
他後怕的拍了拍澹臺肆的胳膊。
“你嚇死我了。”
澹臺肆摸了摸被容潯打的地方;
笑嘻嘻的將容潯攬進懷裡。
“別害怕,有你在我身邊,我怎會衝動行事。”
“嗯.....皇上真願意退位?”
“他自是不願的,只是如今也由不得他願不願了,我不能看著景國的江山毀在他的手裡。”
如今的景國。
早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朝廷內;
奸臣結黨、一心只想中飽私囊。
若不將這些蛀蟲清了。
景國怕是要步入前朝的後塵。
容潯知道澹臺堯必須下位。
但他同時也擔憂澹臺肆。
景國的祖宗宗法在此。
皇位只傳嫡長子。
澹臺肆要想坐上皇椅,怕也是不易。
他抱緊澹臺肆的腰。
悶聲道:“阿肆,你....有幾成能坐上那位置?”
“嗯?”
澹臺肆將容潯從他懷裡拉出來。
先是疑惑的嗯一聲。
隨即笑道:“我可沒說要坐那位置。”
“啊?”
這下輪到容潯懵了。
“那....那是誰?”
“是澹臺沅,皇上的長子,也是他膝下的唯一血脈,雖說不是中宮皇后所處,但也可以養在皇后膝下。”
“那.....你從沒想過坐那位置?”
容潯有些不太敢相信。
澹臺肆卻堅定的搖搖頭。
“我不想一輩子困在皇宮,坐觀天下;我更願意去景國的江山四處遊歷。”
說著,他伸手摸摸容潯的臉。
“等事情平息後,你可願隨我一同去?”
“自是願意的。”
容潯不做任何猶豫。
他頓了頓,
問:“可是,皇長子如今年紀還小,讓他登位可能嗎?”
“所以,我還得在京中多待幾年,親自教養那孩子,等到他能獨當一面了,我再離開。”
澹臺肆不知道澹臺堯是為何變成今日這般。
也許是他從小就藏在骨子裡的劣根。
導致他成了今日這昏君的模樣;
所以,他不願再看到澹臺沅和他父皇一樣。
便只能親自教導他。
不求他成為千古一帝。
但至少要明理愛民。
只是.......
澹臺肆心疼的望著容潯。
“潯兒,你可能還得多等我幾年。”
“你不用顧及我,去做自己想做的。”
容潯笑笑:“遊歷什麼時候都可以去,我等阿肆了結所有的事情;
到時候,你帶我去北境看看可好?
我想去看看,阿肆年少時住過的地方是何模樣。”
澹臺肆溫柔一笑。
“好,到時候,我帶你去看。”
..........
兩人暫時拋下現下的瑣事。
暢想著以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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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澹臺堯坐在雕著飛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