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往外走,“怎麼了,可是有東西沒拿......王爺!”
澹臺肆夾著著深夜雨露的溼氣走進來。
臉色有些難看。
不知是不是今日之事惹他心情不快了。
容潯急忙過去:“王爺總算回來了,臣很擔心你,你........”
不等容潯說完,澹臺肆握住容潯的手腕。
沉聲道:“你會介意我納側妃嗎?”
“..........”
澹臺肆的這句話像是在容潯本就不平靜的心底又往裡扔了一塊大大的石頭。
激起水花四濺。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但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見容潯沉默。
澹臺肆的下顎緊緊繃著。
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你會不會介意本王納側妃?”
容潯沉默著眨眨眼。
他不知澹臺肆為何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這問題容潯今日也在一遍一遍的不停的問自己。
介意嗎?
也許......是介意的。
可是,他又不得不聯想到太皇太后說的話。
澹臺肆在景國的地位幾乎是無人可以撼動。
也正因如此。
容潯也害怕,澹臺肆站的太高,勢必會動了許多人的利益。
若到時這些黨派間都將刀子對準他。
到時候他又該如何。
還有皇帝;
這個人再如何荒淫無道。
也是景國的最高掌權者;
他只是一個意外闖入這個時代的外來者。
在皇權之下,他渺小的如螻蟻一般。
他害怕這個皇權至上、尊卑分明的地方。
因為這身份,他才意外介入了澹臺肆的生活。
當日若不是澹臺肆,他怕是早就成了容懷州刀下的冤魂了。
澹臺肆是他在這個時代信得過的人。
他不想看到他出任何意外。
容潯半天不答話。
他的沉默彷彿化作一把匕首。
一下一下的凌遲著澹臺肆。
澹臺肆心裡悶的喘不過氣。
捏著容潯手腕的力氣也越發大了。
“王妃又不說話了,你這是要讓本王猜你的心思?”
語氣是有些切齒的。
手腕上的疼痛讓容潯眉頭微微一皺。
不過他並沒有掙脫。
他慢慢抬起頭和澹臺肆對視。
“王爺,臣.....不介意。”
話音落。
手腕上的疼痛再次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