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都變的有些蒼白。
“總之,王爺要相信臣,臣不是那個意思。”
忽然想到之前的一句話。
容潯咬咬唇:“臣,也並不是那樣自私自利...的人。”
聲音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
這句話隨著飄落的雨絲輕輕落在澹臺肆心頭。
他心臟那處泛起了一陣一陣的鈍痛。
不忍的情緒瞬間充斥全身。
望著容潯消瘦的面龐。
他最終沒忍住。
走過去彎腰抱住了容潯。
“那日,本王說的不是真心話,傷到你了,我道歉。”
澹臺肆伸手摸著容潯的後腦勺。
聲音從未有的虔誠:“對不住,你別生我的氣。”
“..........”
連續陰鬱了多日的內心終於有一束陽光照了進來。
容潯這些天的失意彷彿都有了宣洩口。
他慢慢抬起手,想撫摸澹臺肆的背。
最終在空氣中停留了一會兒。
還是無力放下。
他的聲音極輕:“王爺.....臣不是那樣的人,
好吧....或許是有些怕死,也有些自私,但我......”
“我知道。”
澹臺肆忙打斷容潯的話。
“那日是本王口不擇言了。”
今日商翟的話點醒了澹臺肆。
容潯是他自己費盡心思救下來的。
也是他執意要將人留在身邊,即使容潯現在對他無意。
他也不該把人逼迫的太緊。
容潯剛才刻意給螞蟻讓路那個舉動戳動了他的內心。
他捨不得放開容潯:“本王知道,你是最良善的。”
“..........”
容潯還是沒忍住,抬起手拍了拍澹臺肆的後背。
眼眶下一秒就染上了溼意。
此地終究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容潯將澹臺肆帶回南院,又親手幫他解下被雨淋溼了的披風。
兩人面對面坐著。
容潯熟練的擺弄面前的茶具為澹臺肆煮茶。
一時間無言以對。
“王妃,那日的問題本王還想再問你一次。”
澹臺肆率先開口打破這沉默的局面。
“你當真不介意我納側妃?”
容潯添茶的動作一頓。
面前陶土色小茶壺裡的水開了。
冒著絲絲的聲音。
一股若有若無的白煙橫亙在兩人中間。
氤氳著容潯的目光。
他抬眼認真的回答澹臺肆;
“王爺,比起在不在乎,臣更擔心你會因為拒絕皇上的賜婚而受到處罰,
比起心裡吃味,臣更擔心你,你的安全在臣看來,比什麼都重要。”
或許是怕澹臺肆再度誤會。
容潯解釋的很是賣力。
生怕澹臺肆會錯了他的意。
好在,兩人各自冷靜了許多天。
都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交談。
澹臺肆將手伸過去握住容潯的手。
語氣很是無奈:“王妃要何時才能徹底相信本王呢?”
容潯不太明白澹臺肆的意思。
“王爺為何這樣問?”
“本王沒有王妃想的那般莽撞,若是不做好完全的準備,本王自然也不會公然在朝堂上和皇上作對。”
兩人成婚快大半年了。
這還是澹臺肆第一次主動和容潯談起朝堂之事。
容潯不是信不過澹臺肆。
大概是關心急切。
才會想的多一點,再多一點。
他回握住澹臺肆的手,問出了多日困擾在他心上的問題。
“王爺為何要將皇上身邊的男寵殺了?
臣自然相信王爺這樣做有王爺的道理,可是朝中大臣未必會相信王爺,
那些史官....也未必會相信王爺。”
到時候若這件事處理不好。
澹臺肆在史書上恐怕會平白多了一條汙名。
相較於容潯的忐忑。
澹臺肆倒是從容許多:“不必為我擔憂,本王殺那些人自然是因為他們該死,
皇上登基時日尚短,斷然不能留那些灌會吹耳旁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