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見容潯著急的模樣。
有些猶豫。
不過也只是猶豫片刻。
“你們這些王公貴族滿嘴謊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他說著舉起刀放在容潯的脖子上。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宰了你!”
容潯:“.........”
他慌亂的垂下眼看著脖子上的兩把刀。
一時間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
這夥山賊的領頭人一看就是個不太講道理的主。
容潯安靜了下來。
彪哥看了看他也將手裡的彎刀放下。
轉身望著一個方向。
容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條小徑連線了不遠處的林子。
回看裡三層外三層的人。
容潯心裡的恐懼慢慢放大。
他們將這裡圍的水洩不通。
莫不是想魚死網破?
寬闊的空地上。
沒有一個人出聲。
偶爾傳來一道火把燃燒的噼啪聲。
終於。
遠處的那條小徑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漸漸從黑暗中走來。
容潯一眼便認出來這是澹臺肆的身影。
他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走過去。
“別動——!”
站在他身後的人又將手上的刀抵了抵容潯的脖子。
容潯腳步一頓。
他沒再動。
卻焦急的望向澹臺肆。
彪哥一看來人。
嘴角咧開;
“宸王殿下,你還真一個人來了。”
澹臺肆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他越過眾人將目光放在容潯身上。
見人安好,他眨眨眼示意容潯別擔心。
安撫完人。
澹臺肆將目光放在其餘人身上。
平靜道:“本王今日前來,只說一句,本王不是來殺你們的。”
“哼,你當我們兄弟是傻的?”
彪哥上前幾步。
“小皇帝早就下了聖旨要將我們屠殺殆盡,你宸王是有多大的本事敢違抗聖旨?”
澹臺肆上下掃視彪哥一眼。
即使他孤身一人。
臉上卻無畏無懼。
“你可以不信本王的話,但你不能不信這個。”
澹臺肆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本印本扔到彪哥面前。
“你大可以先看看。”
彪哥警惕的看了澹臺肆一眼。
確定他不會有多餘的舉動才彎腰將地上的印本撿起來。
趁這空隙間。
澹臺肆對容潯笑了笑。
容潯:“........”
這傢伙又在打什麼算盤呢.......
彪哥翻看手裡的印本;
越看眼睛瞪的越大。
“你....你....上面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本王犯不著騙你們。”
彪哥握了握手上的刀。
抬抬下巴示意周圍的人過來一起看。
幾人圍著他手中的印本。
弄的容潯也好奇起來了。
澹臺肆給他們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其中一人看完了印本。
不確定的問:“王爺當真會將稅收下調,且免了後三年的稅?”
“當然——”
澹臺肆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
“本王知你們都是迫於無奈才選擇了這條路,若此刻散了返家,兩日之內,文書定下達。”
“.........”
現場沉默了片刻。
眾人面面相覷。
一時間無人開口說話。
彪哥拿著印本來來回回翻看。
他想了想。
揚聲道:“宸王,你手上的只是官府的印本,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們,小皇帝當真會下旨下調稅?”
自古以來。
若是有一條可以走的路。
沒有多少人願意當山賊土匪。
他今日肯花心思和澹臺肆盤旋那麼久。
大概也想歸家陪伴親人、供養雙親。
澹臺肆自然也明白。
“你若不信,本王兩日後派人將官府的文書送來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