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月,五月人倍忙。’
這個時節,農人忙的腳不沾地。
踏著晨光出門,日落才帶著一身疲憊趕回來。
近日遞上王府的賬簿也是愈發多了。
容潯常常忙的腳不沾地。
今日難得空閒一些。
他便拿出一本閒書靠在軟榻上懶懶看著。
澹臺肆下朝回來便看到縮在軟榻上的容潯。
他將外袍褪下遞給下人。
放輕腳步走到容潯身後。
趁人不注意,他抽走容潯手裡的書。
彎腰將人抱了個滿懷。
“欸——”
容潯轉身見是澹臺肆。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澹臺肆的腦袋。
“什麼時候回來的?嚇我一跳。”
“我來了好一會兒了,你居然都沒注意到我。”
澹臺肆將手上的書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低頭在容潯的懷裡嗅了嗅。
“近日你忙著打理府上的賬簿,都沒有好好陪我。”
聽到他抱怨。
容潯只覺得好笑。
“我昨日不是才陪你去酒樓吃過午膳嗎?”
“那不算。”
澹臺肆不滿的將容潯抱起來‘
他親了親容潯的側臉。
“你把賬簿給多福管理。”
“多福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容潯哭笑不得。
他捧起澹臺肆的臉。
啄了啄他的唇。
“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忙完了,到時候陪你去郊外騎馬,
說來果園的枇杷也差不多熟了,我們去摘些來做點兒枇杷釀吃如何?”
“自然是好的。”
澹臺肆說著手腳不老實起來。
“我今日上朝起的早,現下困了,你陪我睡會兒。”
感覺到腰間胡亂遊走的手。
容潯毫不猶豫的拍開。
“不行,我等會兒還有事呢。”
他說著就想從澹臺肆的腿上下來。
澹臺肆不依他。
輕鬆的將人抱起來往內室走去。
“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了陪夫君睡覺。”
“欸——”
容潯攬住澹臺肆的脖子。
無奈道:“你還沒用膳呢。”
“不用——”
澹臺肆將容潯放在床上。
欺身壓上去。
“我想先吃你。”
容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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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大半藏進了山頭。
容潯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
他揉了揉痠痛的腰。
朝窗外望去。
居然都傍晚了。
澹臺肆也太胡鬧了。
容潯拍了拍發燙的臉頰。
起身穿戴整齊往前廳走。
多福正帶人傳晚膳。
見容潯走過來,他上前行禮。
“王妃——”
容潯四處看了看。
沒有看到澹臺肆的身影。
“多福,王爺呢?”
“回王妃的話,王爺和中丞大人在書房議事呢。”
容潯有些詫異。
“中丞大人來了?”
“一個時辰前來的,還有好些大人一同前來的,進了書房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竟那麼早就來了。
那個時候他怕是還在床上睡著呢。
沒出來待客也確實失禮了些。
容潯看了看餐桌上的菜。
又吩咐多福多加些酒肉。
書房內————
趙忍冬將一本本簿子一一擺開。
他拿著細細的狼毫筆將其中的重點圈畫出來。
“王爺你看,這是景壽年間的稅收,這是現在的,比之前的多了三倍不止,許多地方的百姓已經交不上稅了。”
“王爺,還有這個——”
慕知聿將手中的抄本遞給澹臺肆。
“下官這些日子往返於京師的幾個村子裡,發現許多人家中的壯年勞動力無故失蹤,至今沒有下落。”
澹臺肆接過去翻看。
“那為何當地官員沒有上報?”
“這才是令下官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