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王子安的詩,王妃志存高遠,本王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容潯臉猛地一紅。
這人.......又胡說!
澹臺肆說完,握著容潯的手提筆落字。
一撇一捺間,行雲流水,一句詩便寫了出來。
筆鋒蒼勁有力,收放自如卻又不失豪放。
字如其人。
澹臺肆本人像極了他筆下的字。
容潯不自覺笑著;
“王爺的字當真妙不可言。
可惜了,臣的字卻難登大雅之堂。”
“不要緊。”
澹臺肆貼近容潯:“本王慢慢教你。”
他握著容潯的手去蘸了蘸墨水;
輕聲道:“本王也喜歡王子安的詩。”
說著,他將筆放在紙上。
筆不離紙,片刻功夫便又寫好了一句詩———
‘無論去與往,俱是夢中人’。
“.........”
容潯細細品讀著這句詩。
慢慢的,心裡湧進一股暖流。
澹臺肆沒有放開容潯的手。
兩人貼近的身體慢慢發熱;
一張紙拿開又一張紙鋪上。
澹臺肆寫:‘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他又寫,‘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
............
容潯的心慢慢化作了一汪春水。
手裡漸漸沁出了汗。
一旁燭臺上的蠟燭不知何時燃盡了一半。
澹臺肆放下手裡的筆,卻依舊握著容潯的手。
他握住容潯的肩膀將容潯轉過來面對著他。
暖暖的燭光下;
澹臺肆抬起手輕輕摩挲著容潯紅潤的唇。
他低沉的聲音此刻有些沙啞;
“寫了那麼多詩,王妃可知本王最想寫的是哪一句?”
容潯望著澹臺肆的臉移不開目光。
他緩緩搖搖頭。
“臣......不知。”
“.........”
澹臺肆彎了彎腰平視容潯。
眼含笑意:“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思如狂。”
!!!
容潯的心跳陡然加快。
眼前一晃;
澹臺肆慢慢低頭,輕輕吻住了他。
夜色融融,萬籟俱寂。
書房內燭火搖曳。
容潯泛紅的指尖扣在寫滿了詩的宣紙上。
微微一用力,未乾的墨跡沾染上了他的手指。
一隻更寬大的手覆上了容潯的指尖。
手指蜷縮間,兩人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