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飯桶是這麼辦事的!
不是說他重傷失蹤了嗎?!
不是說活不成了嗎?!
那你告訴朕,闖皇宮救人的是誰,是鬼嗎?!”
“皇上息怒——”
許進立只是一個勁兒的磕頭請罪。
澹臺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負手走來走去。
脖子上的青筋因為憤怒全部爆出來。
他咬牙切齒;
“澹臺肆,你還真是命大,那麼多人都沒能殺死你,老天無眼,老天無眼!”
說著,他氣不過。
走過來照著許進立的心窩狠狠踹了一腳。
“那你倒是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澹臺肆平安回來了,若是他查出些什麼,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他殺的!”
“皇上恕罪,這次是奴才大意了。”
許進立額頭上的血染在地板上。
他不敢抬頭。
只是顫抖著聲音道:“皇上,索幸派出去的人都被滅了口,任他宸王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出什麼證據;
再說了,您是天下之主,即使宸王知道了,他又能如何?”
“哼——你倒是盡會說些好的話奉承朕,只是,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澹臺肆。”
“皇上,奴才說的句句真心,絕無奉承之意。”
許進立悄悄打量一眼澹臺堯的臉色。
繼續道:“索性宸王妃這件事也鬧大了,皇上莫不如就再添一把火,連同宸王一起拉下水。”
澹臺堯眯起眼睛。
頓了頓。
慢慢揚起一抹笑;
“也是,澹臺肆在外的名聲早就臭了,那朕就再幫他一把。”
他垂眸望著許進立頭上的血。
隨意揮揮手。
“罷了,這次就放過你,下去清理乾淨再來伺候。”
“是,奴才多謝皇上——”
許進立叩頭退出內殿。
轉到陰暗處的角落時。
他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鮮血。
紅的刺眼。
許進立的眸子變的狹長。
他將沾滿鮮血的手指放進嘴裡。
一點一點的將手指上的一抹血舔舐乾淨。
陰影處。
一抹光線打在他充滿戾氣的雙眼上。
猶如一隻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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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停在宸王府。
澹臺肆抱著容潯急忙往裡走。
商翟早就帶著藥童候在裡面了。
見澹臺肆抱著人火急火燎趕來。
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人傷的不輕。
澹臺肆將容潯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對商翟道:“他的身上都是傷,看的時候小心點兒。”
“是王爺。”
商翟將袖子捲到臂彎處。
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檢查容潯的傷口。
雖說看著鮮血淋漓的很嚇人。
但好在只是皮肉傷。
沒有傷到根基。
“王爺,須先給王妃的傷口清理一番再上藥。”
澹臺肆點點頭。
伸手撥弄開容潯額前的碎髮。
“王妃的傷嚴重嗎?”
“都是些皮肉傷,想來楊寅也不敢下死手,將養些時日也就好了。”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把藥留下。”
“是——”
商翟藥留下。
對澹臺肆道:“王妃此時有些發熱,下官去熬些退熱的藥來。”
“嗯——”
澹臺肆頭也不回。
一隻手輕輕穿過容潯的脖子。
將人慢慢抱起來。
商翟看了一眼便帶著藥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