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語氣漸漸變的嚴肅起來。
容潯不由的抬起腦袋看他。
“這我如何能知道?”
他雖說掛了個‘王妃’的名頭。
但對朝廷之事確實所知甚少。
清鶴聽完浮現一抹莫名的笑。
他抬起胳膊指著遠方。
“王妃今日出門時可看到城東在修建宮殿?”
容潯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但還是點點頭。
清鶴冷冷一笑:“景國雖然看著繁榮,但實則內力早已空虛的厲害,你猜,咱們這位皇上修建宮殿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容潯:“........”
聯想到前些日子的律令。
這也不難想出。
他無奈的笑笑:“清公子,我明白,但這些話你還是慎言,你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死的那些人吧。”
清鶴不屑的笑笑。
剛要說什麼。
後方傳來一道聲音。
“喲,真是王妃啊——”
齊思梧急匆匆走過來。
“許久不見了,王妃近日可好?”
容潯詫異的望向清鶴。
不是說今日只有他們兩個嗎?
清鶴也不悅的瞪著齊思梧。
“你怎麼來了,我今日可沒邀請你。”
“這楓葉閣又不是你家的,本公子想帶人來就帶人來。”
又一道聲音傳來。
容潯一聽就煩躁的將頭轉向一邊。
容軒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上臺階。
恨恨的盯著容潯。
“王妃,別來無恙啊——”
容潯冷冷看過去。
一看眉頭便緊皺起來。
面前這人是容軒?
他這是撞邪了還是身子被人掏空了?
上次見時還有些人樣。
這次一瞧,連幾分人樣也沒有了。
嘴唇發白雙目無神,瘦的如餓死鬼一般。
臉上的顴骨突起,臉頰凹陷下去。
看著只有一口氣吊著了。
怕是大一點的風一吹。
人就能當場沒了。
容潯一點兒也不想搭理他。
他起身對清鶴道:“抱歉清公子,我有事先走了。”
“別急著走啊.....咳咳——”
容軒趔趄著攔住容潯的去路。
他的笑聲帶了些尖銳。
“七弟,你上次把我送去官府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
他這話讓容潯忍不住一笑。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若還糾纏不休,我定讓人再把你送進去。”
“呵,好個囂張的下賤坯子,你要不是仗著背後有宸王,連我腳下的一塊爛泥都不如,可惜啊——”
容軒說著突然湊到容潯的耳邊。
身上帶了濃烈的脂粉香味。
他氣若游絲道:“可惜,你的宸王殿下這次怕是回不來了,你要不要提前給他備一口棺材?”
“..........”
不知怎得。
容潯突然想到半月前的那個噩夢。
像是被人用針刺中了心臟。
容潯狠狠將容軒推開。
“王八蛋!你敢說這種話,你想死是不是?!!”
容軒身體本就空虧。
被容潯狠狠一推。
一個沒站穩。
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容潯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真沒用,就這麼一下就暈了。
容軒身邊的小廝急忙走過去。
他伸手晃了晃容軒。
忽然,雙目瞪大。
抬手朝鼻間探去——
“啊——!!”
小廝尖叫著連連後退。
驚恐的指著容潯。
“三公子死了!三公子死了!宸王妃,你殺了他,宸王妃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