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貪汙了多少,可想而知。
也是他多年不回京,這幫人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澹臺肆拍拍容潯的肩膀:“你今日也累了,先好生歇息吧。”
“王爺——”
容潯伸手拉住澹臺肆的手。
“臣也要去前廳。”
他倒要親眼看看,許秋貴到底在這些百姓身上吸了多少血。
澹臺肆想了想:“也好。”
兩人並排往前廳走去。
還沒進門,便聽到許秋貴的漫罵聲傳來————
“哪裡來的王八羔子敢綁你許大爺!你們最好把我給放了,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得了,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裡頭關牧粗狂的聲音罵道:“喲,這孫子敢這麼對你爺爺說話,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老子早把你卸了,還留著你在這裡放狗屁?!”
“哼,你敢動我嗎你?”
許秋貴的笑聲囂張又陰暗:“你知道我乾爹是誰嗎,宮裡有頭最體面的許進立許公公!你敢動我嗎你!!”
許進立?
容潯下意識看向澹臺肆。
他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澹臺肆的側臉線條緊緊繃著,任誰也看出來他現在正忍著怒火。
沒再繼續聽裡面的爭吵。
澹臺肆抬腿跨進去。
關牧本打算給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幾巴掌。
見澹臺肆進來,只好作罷;
他迎上去抱拳行禮:“給王爺請安——”
頓了頓,看向容潯;
有些不情願道:“王妃安——”
容潯:“........”
澹臺肆揮揮手示意關牧退到一旁。
他走過去坐在主位上,身體微微傾斜靠在座椅的扶手上。
許秋貴剛要抬頭繼續罵。
卻在看到澹臺肆的瞬間啞言了。
臉上囂張的氣焰全無;
“王....王爺....!草民給宸王殿下請安!”
.........
切——
容潯暗暗翻一個白眼。
方才還指天罵地,這時候倒是開始裝孫子了。
澹臺肆居高臨下的掃視跪著的人。
神情冰冷:“你見過本王?”
許秋貴臉色一白。
誰人不知宸王常年在邊境,也就是近幾個月才回的京。
他連連否認:“草民不曾見過不曾見過,只是王爺本就是天皇貴胄,這股與生俱來的威嚴,放眼天下除了皇上也只有王爺了。”
倒是會見風使舵。
不過澹臺肆最不吃的就是拍馬屁這一套。
他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拿出來把玩,鋒利的匕首在光線下閃著寒光。
“你在此處欺男霸女、惡事做盡,還膽大包天刺殺王妃,你說,本王該怎麼弄死你?剔骨還是割肉?”
!!!
許秋貴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容潯。
沒成想這小子還真是宸王妃。
他趕緊朝容潯磕頭:“王妃饒命啊,小人知錯,近日山匪橫行霸道,小人也是怕那些山匪進犯所以防的嚴了些,不想您真的是王妃,小人有眼不識珠,您繞過我,繞過我.......”
容潯聽的心裡直犯惡心。
這些人倒都有一身為自己開脫的好本事。
“許秋貴,你在此處欺凌百姓,還試圖殺人滅口,現如今居然還敢信口雌黃!”
“小人沒有....真的是山匪橫行......”
“還狡辯,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你這種人真該死!”
澹臺肆單手杵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容潯看。
他生氣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許秋貴死不承認,還一味將責任推脫給山匪。
澹臺肆也沒什麼耐心再聽下去了;
恰好此時。
搜查宅子的唐久也回來了。
他走到澹臺肆的耳邊低語幾句,緊接著將一本賬簿遞給澹臺肆。
澹臺肆接過來翻看了幾眼。
眼神忽然一變,捏著賬簿的手越來越用力。
他慢慢偏頭望向許秋貴。
冷冽的眼神中帶著殺機。
猶如地獄最深處的煞神,許秋貴只看一眼渾身的冷汗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