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齊公子請坐。”
齊思梧坐下後,沒說明來意,先是問了容潯近日如何。
容潯言簡意賅的和他閒聊幾句;
便主動問:“不知齊公子此次特意前來是有何事?”
“是這樣的。”
齊思梧從懷裡拿出來一本請柬。
“過幾日便是楓葉閣的詩會,王妃可要給我們個面子,前來一聚。”
多福將請柬呈上來給容潯。
容潯翻開隨意看了幾眼便放在一旁。
隨後抱歉的笑笑;
“實在不好意思,這詩會我就不去了,現下正是春耕時節,事務繁忙。”
他也確實沒說謊,這幾天他要準備著去莊子視察。
況且他又不會寫詩,去了也是鬧笑話。
容潯說的是實心話,但齊思梧聽了怔了幾秒。
隨後抬起袖子在眼眶周圍擦了擦。
哽咽道:“是我沒想到,王妃自是不比我們這些閒散的側室,更何況還是我這般沒有地位的男妾。”
容潯:“.......”
蒼天,他可真沒有這個意思。
這個齊思梧也太會腦補了。
“齊公子,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王府確實事務繁忙。”
容潯給多福遞了一個眼神;
多福領會,上前將請柬重新還給齊思梧。
齊思梧不情不願的接過來。
十分惋惜道:“之前見到王妃便覺得親切,便想著這次陪王妃一同前去,也讓那些瞧不起男妻的人好好看看.......”
不等他說完,多福臉色一變;
忍不住提醒:“齊公子慎言。”
“是....是我說錯話了。”
齊思梧慌忙跪下給容潯請罪;
“王妃,我口不擇言了,也是因為我看王妃親切,便不由說了些交心話,王妃恕罪。”
容潯有些頭痛。
他揮揮手讓多福退到一旁;
又對齊思梧道:“起來吧,我沒有怪罪你,只是齊公子也應當清楚,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齊思梧突然來這麼一出,容潯搞不懂他要做什麼。
但看他似乎在宋府過的不如意,容潯多嘴了幾句;
“齊公子,我知曉你的難處,只是自己的尊嚴不是靠別人顯赫的地位獲得的,你若不自輕自賤,別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了你。”
聞言,齊思梧只是皺著眉頭;
“王妃的意思我知曉了。”
“既如此,我待會兒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我讓多福招待你。”
“不了不了。”
齊思梧連忙站起來朝容潯行一禮;
“既然王妃沒空去詩會,那我也要趕快去知會清鶴公子一聲了。”
見狀,容潯也只能作罷;
“那我也不便留了。”
他吩咐多福:“好生送齊公子出去。”
“是。”
將人送出去後,文喜眉頭緊鎖:“王妃,這位齊公子好生奇怪。”
容潯點點頭,望著齊思梧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