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宸王妃,來找宸王殿下。”
關牧上下掃視容潯一番。
忽然怪笑道:“您就是宸王妃。”
容潯:“.......”
這人似乎對他有敵意。
容潯垂下眼眸細細回憶一番,
在原主的記憶中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不過他既然在這裡,多半也是澹臺肆的手下。
大概是婚禮那天見過吧。
“這位將軍,能否告知我宸王在哪間屋子裡,我有東西送給王爺。”
關牧並沒有給容潯指路。
而是指著他手上的食盒道:“凡是入軍營的東西一律要經過檢查。”
容潯皺起眉頭。
“可我們方才進來時便有人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我怎麼知道別人檢查的認不認真,為了安全,王妃還是再讓我檢查一遍的好。”
容潯幾乎可以斷定,這人就是對他有意見。
這分明是為難人嘛。
但他今天來找澹臺肆有要緊事,不想耽誤時間。
只好把食盒遞給他又檢查一遍。
關牧接過去開啟細細檢查起來。
好一會兒才還給容潯:“王妃這邊請吧,王爺在前面處理公務。”
“有勞。”
容潯提上食盒跟在關牧身後。
上了臺階來到門口,關牧剛想朝裡通報一聲。
門開啟,兩個士兵用擔架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走了出來。
容潯不設防看到他身上的傷痕。
呼吸一滯,眼前陣陣的發暈。
擔架上的人並沒有死,抬出來的時候還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容潯臉色有些發白,他望向面前神色如常的男人。
“將軍,現在不是沒有戰事嗎,那個人是?”
關牧涼涼的瞥一眼容潯;
“那人叛逃軍隊,一頓軍棍算是輕的,都沒廢了他的雙腿。”
“.........”
容潯渾身開始冒冷汗。
從昨天到今天,這些事似乎都在暗示容潯背叛澹臺肆沒有好下場。
“進去吧。”
關牧推開門,沒再管容潯,徑直走了。
見容潯遲遲沒有動作。
昌寧關心道:“王妃,您沒事吧?”
“沒.......沒事。”
容潯伸手抹一把臉。
深吸一口氣往裡走。
裡面四處站了士兵,主位上,
澹臺肆背對著容潯好像在擦著什麼東西。
聽到動靜,他回頭,
猝不及防和容潯的雙目對視上。
他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容潯沒回答澹臺肆。
因為在澹臺肆轉身的時候容潯看清了他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把鋒利的長劍,光線下似乎閃著寒光。
而這把長劍上沾滿了鮮血,澹臺肆另一隻手上拿著帕子正在擦拭。
容潯呼吸漸漸變的急促起來。
“問你話呢?”
澹臺肆有些不耐煩的走到容潯面前;
“王妃怎麼又不回答本王的問題?”
隨著澹臺肆的靠近,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到容潯的鼻間。
澹臺肆.....
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昏暗。
澹臺肆的臉在容潯的視線中漸漸模糊起來。
“喂,你怎麼了.......”
“我........”
嘭——!
食盒應聲倒地,裡面精緻的點心灑落了大半。
澹臺肆下意識去接住倒下的人。
低頭看著自己懷裡昏迷的人。
澹臺肆皺起眉頭。
“昌寧,去請軍醫。”
“是王爺。”
昌寧離開後,澹臺肆將容潯打橫抱起來往裡間走去。
他將人放在床上,伸手去探了探容潯的額頭。
也沒發燒啊,怎麼又暈過去了。
嘖嘖嘖,一個大男人居然那麼弱不禁風。
軍營裡的軍醫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診了。
按照命令,他得時刻在軍營裡,以備不時之需。
今天被一個小廝火急火燎的拉出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