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被左右兩個家丁從地牢扭送出來,
又將他按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容懷州負手站在他面前;
“記住了,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時間一過你要還沒有成功,文喜你也別想要了。”
容潯狠狠的掙脫開鉗制住他的兩隻手;
雙眼猩紅,憤憤道:“您還真的看得起我,萬一我要是被宸王發現了,您就不怕牽連到永安侯府?”
“所以你要萬般小心,為了文喜的命,也為了你自己的小命,
我永安侯府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脫身,你不行。”
容潯冷笑出聲。
容懷州為了自己的利益,還真是什麼都豁的出去。
從侯府出來後,王嬤嬤像塊狗皮膏藥似的跟著容潯。
見她要跟著上馬車,容潯伸手擋住她;
“我又不會跑,你跟著上來幹什麼?”
“王妃,侯爺說過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回府後,還請王妃把奴婢從小廚房調出來。”
“你用不著再提醒我一遍,現在下車,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坐一輛車。”
容潯不客氣的將王嬤嬤推下去;
對駕車的車伕吩咐:“回王府。”
“王妃,您終於回來了!”
才下車,王府看門的下人趕緊跑過來。
看他那麼著急,容潯還以為王府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急成這樣?”
“多公公和昌寧哥正帶著王府的人到處找您,說是您不見了。”
“找我?”
容潯皺皺眉:“我就是出了趟門,找我幹什麼。”
他說完走進去;
迎面撞上了昌吉,見他一隻手臂還吊著。
容潯一頭霧水:“昌吉,你受傷了怎麼還亂跑?”
昌吉垂下眼眸,掩飾去眼底的情緒;
“聽說王妃不見了,奴才著急。”
頓了頓,昌吉猶豫的問:“王妃去哪兒了?”
“我閒待在屋裡無聊就去外面逛了會兒。”
容潯有些奇怪,他出去也沒多久。
這幫人急什麼?
左相府邸,宴席過後;
原本擺放整齊的杯盞此刻凌亂的堆放在桌上。
歌舞撤後;
顏卓越拍拍手,一妙齡女子身穿輕薄的舞衣飄飄然上來;
進來便直奔澹臺肆的面前行禮;
面紗掩去了她的下半張臉,只見她雙目輕輕上挑;
纏綿柔情的目光看一眼澹臺肆又很快低下頭;
“哈哈哈,王爺,這是小女知微。”
顏卓越豪邁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小女自小就十分仰慕殿下,今日特意準備一支舞,獻給殿下。”
澹臺肆並無任何表示。
半分眼神都沒給顏知微;
樂聲響起,顏知微對澹臺肆行一禮,跟著樂聲翩翩起舞;
輕盈的衣帶隨著舞者的動作在空中旋轉起伏;
舞美人更美,席間其他官員不難猜出顏卓越的心思。
個個喝著美酒等著看好戲;
一舞畢,顏知微將臉上的面紗取下來;
走到澹臺肆面前:“知微參見宸王殿下。”
“起來吧。”
面對美人,澹臺肆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顏知微微微一愣,很快退到顏卓越身後。
“殿下,不知小女這舞,能否入得了殿下的眼?”
澹臺肆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漫不經心的笑笑;
“本王常年待在軍中,實在不懂欣賞顏小姐這支舞,各位大人覺得如何?”
“這.......”
在場看熱鬧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沒想到澹臺肆會把這個問題拋給他們;
猶豫了一會兒,有人回答:“顏小姐的舞技無人能敵,自然是好的。”
顏家父女的臉色微變;
顏卓越穩了穩神色,又對澹臺肆道:“小女聽聞王爺喜愛飲酒,府上恰好有一罈上好的女兒紅。”
說著,顏卓越轉頭對顏知微吩咐:“將酒拿上來給王爺滿上。”
“且慢——”
澹臺肆放下手裡的酒杯起身;
“顏相,小酌怡情,不宜貪杯,這天色也不早了,本王該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