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打算審問時,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根銀針,穿過王嬤嬤的頭顱,人當場就斃命了。”
說著,唐久將那根銀針拿出來遞給澹臺肆。
澹臺肆接過來拿在手上仔細打量。
這根銀針不過手掌的長度,比尋常的髮簪細一些。
“人抓到了嗎?”
唐久低下頭:“屬下無能,讓人跑了。”
“來人身手不一般啊,居然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王爺恕罪,屬下已經加派人手去查了。”
澹臺肆收起銀針,搖搖頭:“這人敢單槍匹馬跑到宸王府殺人還能全身而退,
想查到怕是難了,看來容懷州背後之人,比本王想的更厲害。”
“那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澹臺肆看了看王嬤嬤的屍體。
本來想借她揪出背後之人,現在也沒什麼用處了。
澹臺肆隨意揮揮手:“用張席子裹好,明日,本王親自送去給永安侯夫婦,敲打他們一番。”
唐久一愣:“王爺,不打算處置永安侯嗎?”
他指使下人偷竊兵符證據確鑿。
此時不動手,放虎歸山不是更麻煩了。
澹臺肆慢慢搖頭:“人都死了,死無對證,現在還不是時候;”
況且.........
澹臺肆的目光往臥房的方向看去。
再怎麼樣,容潯終歸是容家的兒子。
這件事若真鬧大了,替嫁的事情肯定也瞞不住;
小皇帝和太皇太后恐怕不會放過容潯;
立春過後,王府庭院的綠植漸漸的冒出綠意。
容潯這一次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到了後半夜,整個人發起了高熱,渾身燒的滾燙。
澹臺肆覺得不對勁,容潯即使膽子再小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他連夜讓人從軍營裡將軍醫從被窩裡揪起來。
診治了好半天。
澹臺肆忍不住問:“商翟,王妃如何?”
商翟想了想,回答:“王爺,若下官診斷沒出意外,王妃應當是中毒了。”
“中毒?”
“是,看脈象,中毒大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普通大夫若是不仔細把脈,根本察覺不出來。”
澹臺肆目光一緊;
“那他現在如何,中的什麼毒?”
“王爺先彆著急,下官一時還不能確定王妃中的是什麼毒,
不過好在不算嚴重,我先給王妃施針,防止毒素蔓延。”
澹臺肆走到床前,伸手撥開容潯額前的碎髮。
“可有徹底根治的方法?”
“這,下官得先確定王妃中的是什麼毒,才能對症下藥。”
商翟伸出雙指探了探容潯的脖頸。
“王爺,王妃中的毒蹊蹺,不如先從王妃的飲食查起。”
澹臺肆立即起身喚來多福。
多福一直守在外面。
一聽趕緊往裡走:“王爺。”
澹臺肆臉色十分難看:“你去將王妃平日吃的東西端上來。”
“是。”
見澹臺肆臉色不對勁。
多福不敢多問。
趕緊去取澹臺肆需要的東西。
沒多久,容潯平日裡吃的飯菜和藥膳粥都端上來。
商翟一一檢查過,包括容潯平日喝的補藥。
“這些東西都沒問題。”
商翟讓多福將這些東西撤下去,又端起容潯喝的藥膳粥聞了聞。
這味道.......
商翟眉頭一皺,又低下頭仔細地聞著。
澹臺肆問:“怎麼,這粥有問題?”
“嗯,味道似乎不對勁。”
商翟拿出銀針伸進去試了試,針尖沒有變化。
他眉頭一皺,看向多福:“多公公,這藥膳粥裡都加了些什麼藥材?”
多福是個聰明人。
見這狀況立刻就明白過來,有人在王妃的飲食中動了手腳。
他趕緊將隨身攜帶的藥膳配方拿出來遞給商翟。
緊張的解釋道:“王妃平時吃的藥膳粥都是奴才親自看著熬的,按理說應該沒人有機會下手才是啊.....”
多福說著,忽然想起來什麼。
“對了,之前王嬤嬤給王妃送過粥,王爺恕罪,那日奴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