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容潯面對澹臺肆總覺得不自在。
儘量不和他待在一間屋子裡。
很快,和容懷州約定的日子來了。
或許是老天也感覺到容潯此去兇險。
連續出了多日的太陽在今天也嚴嚴實實的藏在烏雲中不肯露面。
望著陰沉沉的天氣。
容潯嘆了口氣。
他以侯府夫人身體不適回去探病為由出了王府。
又隨便找了個理由將昌寧打發了。
說來也奇怪。
昌寧平日裡跟他跟的緊。
今天居然那麼好騙。
容潯坐在馬車裡,看著手中緊緊捏著的兵符。
慢慢閉上眼睛。
前幾日澹臺肆和他說過的話彷彿還在耳邊。
不要讓他失望........
與此同時,王府裡。
唐久急匆匆往澹臺肆的院子裡走去。
“王爺,兵符不見了——!”
澹臺肆正在院子裡射箭。
聞言,他雙瞳緊縮,猛地放開拉弓的手。
弓上的利箭咻的一聲,準確無誤的射中靶心。
靶子也因為強大的衝擊力應聲倒地。
揚起了無數塵土。
澹臺肆周身彷彿結了一層寒冰。
他冷冷道:“王妃呢?”
“此時應該快到永安侯府了。”
澹臺肆將手上的弓箭扔給唐久。
“派人去追兵符。”
說著,他快步往外走。
唐久急忙跟上去:“王爺,您犯不著親自去。”
澹臺肆沒有停下腳步:“本王的王妃,自然由本王親自帶回來。”
永安侯府,容懷州的書房裡。
容潯和容懷州站在對立面互相望著。
誰也不肯退步。
明明是親生父子,容潯長的卻半點也不像容懷州。
書房裡只有兩人。
但容潯清楚。
這房裡肯定還藏了容懷州養的人。
他緊緊捏著藏在袖子底下的兵符,“文喜呢?”
容懷州朝容潯伸手:“你先把兵符給我。”
“你先讓文喜出來,不看到他人站在我面前,我是不會交出兵符的。”
容懷州絲毫不退步:“你先讓我看看兵符,若真在你手上,我自然把文喜還給你。”
容潯儘量控制自己顫抖的雙腿。
他深吸一口氣。
將兵符拿出來給容懷州看一眼又快速收回去。
“兵符就在這裡,你把文喜交出來。”
容懷州在看到容潯手上的兵符那一刻;
眼神充滿了貪婪、慾望、興奮——
“哈哈哈,兵符還真讓你拿到手了,不枉費我花費一番精力把你送到澹臺肆身邊。”
察覺哪裡不對勁。
容潯快步後退:“你想幹什麼?”
容懷州步步緊逼:“兵符給我。”
“你休想!”
容潯將兵符死死護在懷裡:“你說過用兵符換文喜的,文喜呢?!”
“哼,真是天真,來人——!”
容懷州對著一個角落喚了一聲。
裡面立即出來一群黑衣的蒙面人。
二話不說就將容潯按在地上跪著。
其中一人從他的懷裡將兵符搶過去交給了容懷州。
容潯氣的破口大罵:“你這個老烏龜王八蛋!說話不算話,你小心出門被雷劈死!”
他一邊罵一邊掙扎:“放開我,你把文喜交出來,交出來!”
“哼,還想要那狗奴才,實話告訴你吧,人早就不見了,誰知道死在哪座山上被野狗吃了。”
“!!!”
容潯掙扎的更厲害了:“容懷州——!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王八蛋!”
“混賬——”
容懷州將桌上的硯臺拿起來扔向容潯。
“你居然敢詛咒你老子,你.......”
他突然禁聲,低頭看手上的那半塊兵符。
“這兵符.......”
容懷州細細摸著手上的兵符,臉上的疑慮越來越重。
容潯的額頭被砸破了,一縷鮮紅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流。
他顧不上疼痛;
見容懷州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