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容潯猜想澹臺肆應該不會等他吃飯。
便提著買來的醬香鴨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
想著偶爾享受享受獨食也不錯。
王嬤嬤這些日子倒是安分不少。
見容潯回了南院,只是上了一盞茶便退下了。
將醬香鴨擺好。
容潯將筷子扔到一邊,用手撕下一隻鴨腿吃了起來。
才剛吃幾口,房間門被推開。
澹臺肆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王妃今日去了哪裡,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容潯:“........”
澹臺肆一進來便被眼前這場景衝擊到了;
此刻,容潯一手抓著鴨腿,一隻手往嘴裡塞肉。
手上的沾的油在光線的照射下顯的十分有光澤。
澹臺肆嫌棄的往後退一步:“你為何不用筷子吃?”
容潯默默吞下嘴裡的肉。
拿起旁邊的帕子擦擦嘴。
看了看滿手的油,他又仔細地擦了一遍才回答澹臺肆的問題。
“臣.....臣太餓了,吃相是粗魯了些,讓王爺見笑了。”
澹臺肆忍了又忍,才沒有轉身離開。
他喚人進來將桌上的骨頭收拾乾淨才坐下來;
容潯自然也吃不下東西了。
讓人把剩下的鴨肉拿下去。
“王爺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本王見王妃今日遲遲不歸,便來問問你去了何處?”
“有勞王爺關心,臣就是去外面轉了一圈,閒著無聊,跟城中的一位木匠學了些手藝。”
容潯如實回答,他也壓根沒打算隱瞞澹臺肆。
今日帶了多福他們一同前去,想瞞也瞞不了。
澹臺肆挑挑眉:“那就好,本王以為王妃又去了些什麼不該去的地方。”
容潯身體一僵。
澹臺肆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該去的地方。
他莫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王爺.....這是何意,什麼叫不該去的地方?”
“王妃緊張什麼?”
澹臺肆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容潯笑道:“本王說的是煙花之地,王妃以為是哪裡?”
容潯:“........”
他假裝咳嗽兩聲:“臣....臣怎麼會去那種地方,王爺多慮了。”
“那就好。”
澹臺肆說著忽然轉移話題;
“說起來,王妃身邊那個叫文喜的小廝怎麼還沒有回王府,
雖說他是你的奴才,但賣身契可是在王府,要是私自逃了被查到,下場可是很慘的。”
說起文喜,容潯心裡一陣難受。
表面上卻還要將澹臺肆應付過去。
“難為王爺還記得文喜,不過王爺大可放心,他不會出逃的,只是家裡人重病,他實在走不開。”
“倒是個有孝心的人。”
澹臺肆主動給容潯倒了一盞茶。
他將茶盞慢慢挪到容潯面前,藉著燭光細細打量著容潯有些蒼白的臉。
沉聲道:“王妃怎麼了,看上去心情不佳啊。”
“我沒事。”
容潯沒忍住說道:“就是好久沒見文喜了,有些想念他。”
也不知道文喜在容懷州手上怎麼樣了?
澹臺肆揭開茶蓋慢悠悠撥弄著水上漂浮的茶葉。
輕聲笑道:“看不出來王妃和你那小廝的關係那麼好,
本王忽然很好奇,若你那小廝哪天出了意外,你會如何?”
“!!”
容潯猛地抬頭望向澹臺肆。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本王只是隨口問問,見你和侯府的陪嫁丫鬟不親近,對文喜倒是很不錯。”
容潯沉默了一會兒。
緩緩開口:“文喜從小和臣一起長大,關心臣護著臣,臣對他自然要特別一點。”
“人待我何,亦待人何,王妃這性子本王喜歡。”
喜歡?
容潯詫異,澹臺肆喜歡他———的性子?
這會兒,長廊上換燈的下人將快燃盡的燈換下來。
又重新掛上新的。
外面的光線時暗時明。
澹臺肆的面容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