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容潯身上的冷汗唰的就流了下來。
不是吧,他做的假兵符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
那他苦學了大半個月的木雕的意義何在?
沒多久;
容懷州果然發現了這半個兵符有問題。
他翻過來一看,上面的紋路顯然不對勁。
嚓——!
容懷州從旁邊黑衣人的身上抽出一把匕首。
怒氣騰騰的走過來,他將匕首架在容潯的脖子上。
“說,真正的兵符在哪裡?”
這聲音如同地獄逃出來的惡鬼。
容潯一動也不敢動。
這匕首極其鋒利,稍微一動他的喉嚨就漏氣了。
容懷州見容潯不說話,輕輕划動匕首。
“說還是不說?”
容潯最怕死了,
他顫顫巍巍道:“我.....我現在.....可是宸王妃,你....你要是殺了我,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容懷州冷笑:“你以為宸王會為了你一個不受寵的男妻和我作對,你說還是不說,不說我殺了你!”
話音剛落。
容潯的脖子出現了一道血痕。
他全身顫抖的如同篩子一般;
“我....我說,兵符,還在王府,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拿。”
“..........”
沉默了好久。
容懷州的臉上的寒霜越來越重。
眼裡的殺氣也越來越盛。
他陰沉沉的緩緩開口:“看來,留著你是沒有用了,你下去陪你的孃親吧。”
這老畜牲居然真的要殺親兒子!
容潯瞪大眼睛。
不要命的掙扎。
容懷州慢慢起身。
舉起匕首就刺向容潯的脖子。
“啊——!”
容潯閉著眼睛發出淒厲的慘叫。
緊接著;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爭先恐後的湧向他的鼻間。
原來.....死之前還能聞到自己血的味道啊......
“.........”
不對——
“啊——!”
耳邊突然傳來容懷州的慘叫。
容潯慢慢睜開眼睛,只見容懷州的大腿處插了一支箭。
他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意識了。
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過去。
其餘黑衣人不知是被什麼暗器所傷。
倒在地上的瞬間就沒了氣。
個個脖子上有一道細長的傷口。
鮮血就如同噴泉一般不斷往外冒。
容潯渾身血色盡褪,心臟突突的跳個不停。
原來,他沒有死.....
伸手摸了摸脖子,很好,還沒有漏氣。
是誰救了他。
居然能闖進永安侯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了那麼多人.....
來不及細想太多,容潯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漸漸的,眼前的空間在他的視線裡逐漸變的扭曲。
最後,最後一絲光線也慢慢消失。
容潯暈死在血泊中。
吱呀——
容懷州的書房被人推開。
一戴著面具的黑衣男子走進來。
他彎腰抱起地上的容潯。
朝身後的男子吩咐道:“把這裡收拾乾淨。”
說完,抱著容潯出來,輕輕一躍,跳出侯府的高牆。
消失在不遠處的巷子裡。
容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裡,那群黑衣人拿著劍不停的追他。
容潯竭力的逃命,卻被突然出現的蒙面男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啊——!”
容潯大叫一聲,硬生生被嚇醒了。
“王妃,您醒了——!”
“朝露?”
容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裡....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您的臥房啊王妃,你暈倒了,還是王爺抱你回來的呢。”
“王爺......”
容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文喜!
完了,文喜現在肯定凶多吉少。
容潯慌忙下床,手腳並用的跑向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