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州的膽子還沒有那麼大,敢把主意打到兵符上的,放眼如今,沒幾個人。”
唐久想了想,猜測道:“殿下的意思是,容懷州投靠了某位王爺?”
“不太可能,如今的幾個異姓王掀不起什麼波浪,不過那人既然敢讓容懷州做這事,
想必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們到時候就等著魚兒上鉤就行了。”
說完,澹臺肆垂眸繼續研究桌上的圖紙。
想了想,又問:“讓你們做的事如何?”
“都安排好了,現在王妃身邊有四個暗衛跟著。”
澹臺肆滿意的點點頭,繼續研究桌上的圖紙。
唐久猶豫了片刻。
忍不住問道:“王爺,若王妃真將兵符給了容懷州,到時該如何?”
“..........”
沉默了好一會兒。
澹臺肆沉聲道:“那就一起殺了。”
“可,王妃似乎只是因為被威脅才不得不去做。”
“所以,本王希望他對我坦白。”
“屬下明白了;”
兩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澹臺肆盯著圖紙上的某個地方看了很久。
他伸手點了點這地;
“西江國的使者此刻到了何處?”
唐久:“算算日子,應該快到幽州了。”
澹臺肆眯了眯眼睛。
喃喃道:“幽州,瑞王的封地........”
自從澹臺堯登基後。
他的幾位兄長不是突然暴斃就是離奇死亡。
只有瑞王活了下來,自請到幽州這樣貧瘠遙遠的地方。
多年來不曾回京。
此次西江國的使臣到幽州,必定會進城。
只希望不要發生什麼才好。
“接待使臣的隊伍何時出發?”
唐久回答:“今日便出發,由右相親自帶著去。”
“沈鶴園.....”
澹臺肆點點頭:“有右相在,本王的擔心倒是多餘了,下去吧。”
唐久點點頭,朝澹臺肆行一禮後便離開了王府。
書房裡只剩下澹臺肆一人。
他將抽屜裡的一張紙拿出來;
上面是之前容潯寫過的字。
看著這些鬼畫符。
澹臺肆輕輕勾起唇角。
本王的好王妃,你可千萬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傍晚,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容潯拖著疲憊的身體從盧木匠家裡出來。
想不到木雕雕刻起來那麼累。
幾人走到停放馬車的地方。
等容潯坐上去,昌寧便駕車離開。
半個時辰後。
容潯掀開簾子:“多福,停一下馬車。”
“怎麼了王妃,可是身子不適?”
“沒有沒有,這不是到醉仙樓了嗎,我想進去買兩隻醬香鴨。”
“是——”
多福上前叫昌寧停下馬車。
容潯下來往醉仙樓走去。
這個時辰到醉仙樓吃飯喝酒的人很多。
容潯便找了一個位置坐著等。
他正盯著一幅山水畫看著打發時間。
遠處爭吵的動靜將他吸引過去;
容潯盯著前面那幾個醉鬼看了看。
其中一人大著舌頭嚷道:“各位,聽我說,那宸王府的王妃就是個災星!”
“宸王妃蛇蠍心腸,凌虐下人,還十分善妒,宸王娶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容潯:“..........”
好傢伙,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