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監焦急的往外看一眼。
長話短說:“娘娘,京中百姓起兵造反了,皇上卻不聞不問,溫大人帶兵前去平叛,大人說皇宮恐怕要生變故,讓奴才趕緊帶您出宮避亂。”
“你說父親帶人去平叛?!那,宮中的禁軍呢?”
太監搖搖頭。
“沒有皇上的命令,誰敢出兵?”
“............”
沉默片刻;
溫願寧果斷往外走。
“皇后娘娘——”
太監趕緊攔住她:“您想做什麼,眼下您趕緊和奴才出宮才是正事。”
“本宮不能走——”
溫願寧推開他:“父親手下計程車兵能有多少,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了,能擋得了多少時間,我要想辦法讓宮中禁軍去平叛。”
“皇后娘娘......”
“你休要攔本宮!”
溫願寧定定的望著那太監:“要麼你幫本宮,要麼,你先離宮。”
沉默片刻。
太監對皇后行一禮:“奴才幫娘娘。”
“好,那便好——”
溫願寧點點頭。
提著裙襬快步走出去。
此時夜已深。
換班的時間比白日長一些。
看守的侍衛也更倦怠些。
此時守在儀元殿大門的侍衛還沒有來。
溫願寧帶著太監剛出殿門。
奉太皇太后命令監視她的太監伸出手攔住她。
“皇后娘娘,您不能出去。”
溫願寧轉頭冷冷望著他:“讓開!”
那太監不為所動:“請娘娘進去。”
溫願寧眯了眯眼睛。
慢慢抬手從頭上拔下一支珠釵。
二話不說,猛地插在了那太監的脖子上。
“呃——!”
那太監眼睛猛的瞪大。
死死的盯著溫願寧。
溫願寧盯著他。
發狠的將珠釵又往他的脖子裡刺了幾分。
直到他氣絕。
“走——”
她拔出珠釵。
也不管手上的血。
火急火燎的往紫宸殿跑去。
溫承安派來的太監跟在她的身旁跑。
“娘娘,您要去求皇上派兵去平叛嗎?”
“不,求那人沒用。”
溫願寧跑了許久,卻不見她喘一口氣。
“本宮年幼時喜歡臨摹別人的字型,只要想辦法進了紫宸殿,本宮便能模仿皇上的字型寫一道聖旨。”
宮中禁軍只聽命於天子。
此刻也只有皇上的聖旨能命令他們。
京師城處於水深火熱中時。
野外————
一條荒蕪的土路上。
一輛馬車飛馳的往前跑。
這四周都是樹林。
往裡看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若不是天上掛著的那輪明月灑下些光線。
恐怕駕著馬車的車伕連方向都辨不清了。
這土路上到處是石子。
坐在馬車上的人自是顛簸的難受。
馬車裡。
容潯被顛的從軟榻上滾落下來。
後腦勺撞到一處凸出來的地方。
生生將他疼醒了。
容潯慢慢睜開眼睛。
入目便是上方不停晃動的穗子。
“唔——”
他張嘴想出聲。
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布條塞的死死的。
馬車還在不停的晃動。
容潯在馬車內滾來滾去。
他想伸手將嘴上的布條拿開。
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反綁到了後面。
就連雙腳也被麻繩綁的死死的。
“唔——唔———!”
容潯拼命的用腳去蹬馬車內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將他綁來的........
是了!
當時他看到唐久便追了過去。
但追過去一看,那人竟是假冒的。
他便是被那人綁來的。
容潯十分確定。
他從未見過那個人。
絕不可能是因為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