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為了今日聖旨一事?”
文喜乾脆坐在容潯面前。
“前些日子奴才和多福公公去過杏花村查賬,偶然發現一夥山賊偷偷摸摸從小道處溜走,
奴才和多福公公後來去問過那裡的百姓,他們卻都不承認山賊來過。”
聽完文喜的一番話。
容潯忍不住笑了。
“多福你看,古往今來,很少有百姓站在山賊這邊,
看來,這世道怕真的是要亂了。”
這一點。
敏銳一點的人大概都能發現。
文喜不多問。
他只是認真的看著容潯。
“不管如何,奴才都要跟著小公子,去哪裡都跟著。”
見他嚴肅的模樣。
容潯忽然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
“文喜,你一直跟著我,不想娶媳婦了?”
“.......這個。”
文喜撓撓頭。
“奴才還沒想過呢,隨緣吧。”
容潯輕笑出聲。
“行,隨緣。”
容潯看一眼窗外。
燭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
這樣的黑暗讓人害怕。
不知道黑暗背後藏著的是魔鬼還是神佛。
容潯收回目光。
“歇息吧,阿肆今晚大概是不會來了,你吩咐守門的小廝給王爺他們送些參茶和吃食。”
“是——”
文喜應下。
“奴才伺候你躺下便去吩咐他們。”
“嗯,還有,王爺不喜歡太油膩的,你......嘶!”
容潯還沒說完。
心臟處傳來一陣刺痛。
這陣疼痛來的太突然。
他一個沒站穩。
扶著桌沿跪了下去。
“小公子!”
文喜趕緊上前扶起容潯。
“您怎麼了?!”
“嘶......沒事。”
容潯伸手揉了揉心臟那處。
他急促的呼吸了好幾下。
......好像又不疼了。
文喜急得不行。
“我去請大夫。”
“別別別——”
容潯拉住文喜。
“我沒事,就是突然疼了一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說著站起來轉了兩圈。
文喜見他臉色紅潤的。
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
他慢慢鬆了一口氣。
“小公子可嚇死奴才了。”
容潯拍拍文喜的肩膀。
“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吧,快去將我的話吩咐下去,我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是——”
文喜將被褥展開。
對容潯行一禮。
“那奴才出去了。”
“嗯,去吧。”
容潯見文喜出門後。
伸手揉了揉心臟的位置。
莫不是最近睡的晚了些才會忽然疼的?
他想著轉身上床。
拉過被褥慢慢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澹臺肆想好應對的方法沒有。
隔天。
容潯是被人弄醒的。
他睡夢中感覺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就這麼醒了。
睜眼一看。
壓在自己胸前的大石頭變成了澹臺肆。
“..........”
容潯懶懶的笑了笑。
伸手蹂躪澹臺肆的腦袋。
“阿肆,大早上的你幹嘛?”
“我想抱抱你。”
澹臺肆用力嗅了嗅容潯身上的氣息。
他的臉埋在容潯的脖子處。
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昨夜我沒有回來陪你睡,你睡的可好?”
容潯揉著澹臺肆的頭髮。
笑道:“阿肆是要聽實話嗎?”
“當然——”
容潯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說實在的,沒有阿肆胡鬧,我昨晚睡的可好了。”
“.........”
沉默了好一會兒。
澹臺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