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關將軍不必如此,你和王爺上過無數戰場,有所疑慮也是人之常情。”
關牧點點頭。
望向圖上被容潯標註過的地方。
臉上帶了些憂慮。
“若那密道真在行宮中,事情可就麻煩了。”
聞言。
容潯垂下眼眸。
輕聲道:“若真在行宮中,我們就更要將他封了,否則,之後定會帶來無窮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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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營中出來時。
天色漸漸晚了下去。
容潯坐在馬車裡思索著密道的事情。
按照許秋貴所說的。
有人聯合許進立在宮總打通了一條密道連向外面。
如此狼子野心。
若是將來發生變故。
難保那人不會利用這條密道潛進皇宮。
容潯深吸一口氣。
無論如何。
這條密道一定要找到。
不知不覺馬車進了城。
容潯還在想密道一事。
馬車外卻傳來一陣喧譁。
車伕將馬車停下。
文喜趕忙上去對容潯道:“小公子,外面有人鬧事,我們先下車去避一避。”
“怎麼了?”
容潯一邊往馬車外走一邊問:“是什麼人鬧事?”
“說是潭州來的那些難民。”
文喜先下馬車將護著容潯。
周圍的吵鬧聲似乎要將人的頭皮掀過去。
車伕和文喜護著容潯往人少的地方過去。
容潯趁機看過去。
大理寺許多帶刀侍衛凶神惡煞的推搡著那些難民。
那些難民也不懼怕他們。
有幾個大膽的已經和這些侍衛對上了。
眼見著攔不住。
雙方開始動起了手。
容潯看著這場面似乎不對勁。
“文喜,潭州的難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多了?”
“這.....這奴才也不清楚啊,前幾日分明沒有那麼多人的.....”
場面已經開始失控了。
那些侍衛拿著刀和難民動起了手。
容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按理說潭州有慕知聿在。
不應該有那麼多的難民來到京師城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容潯想明白。
一個難民被侍衛所傷。
見他倒在地上。
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那些難民抄起一旁的石頭木棒,甚至有些闖進鋪子裡去拿武器。
像是爆發了一場戰爭一般。
雙方死命的拼殺起來。
“小公子,我們快離開這裡——”
文喜護著容潯往巷子裡跑。
眼見著他們的馬車被這群人打散架。
驚的馬兒在街道瘋跑起來。
接連傷了好幾個人。
“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些官兵怎麼會和百姓動起了手?”
“喲這位公子還不知道吧。”
和容潯躲在巷子裡的一個大娘悄聲道:“聽說上面下了命令,要將京中的難民趕回潭州,這不,這些難民不肯走,就發生衝突了。”
容潯聽了連忙問:“大娘,這些官兵是什麼時候開始趕人的?”
“什麼時候啊?”
那大娘想了會兒。
“哎喲,就這一個時辰的時間吧,不知怎麼的,就突然鬧起來了。”
她說完。
又伸著脖子去看熱鬧。
街上的場面已經十分混亂了。
見控制不住,又來了許多官兵加入了這場混戰。
那些難民終究不是官兵的對手。
沒多久,人群中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
“殺人了!官兵殺人了啊——!”
這一聲喊出來。
硬生生逼停了所有人。
容潯往外走了幾步。
街邊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他只看見殷紅的血從人群中慢慢滲出來。
“不好,出事了。”
容潯往後退,對身後看熱鬧的人道:“大家快些離開這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