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將這封信送給中丞大人,記住了,今晚必須送到他的手上。”
文喜接過來。
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
“奴才知道,這就去找昌寧,飯菜在桌上,小公子你要記得吃啊。”
“好,你快去吧。”
將文喜送出門。
容潯望著桌上的食盒卻沒什麼胃口。
澹臺肆那邊多半是沒有收到澹臺沅去世的訊息。
京中的局勢也越來越不穩。
今日官兵能和難民動手。
保不齊那些難民明日就會聯合起來反抗。
澹臺沅死去的訊息必須要在這幾日傳開。
皇長子薨逝是朝中大事。
澹臺堯隱瞞不報。
到那時那些老臣一定會去討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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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容潯用完午膳便坐在前廳望著澹臺肆留下來的玉佩發呆。
今日看著是要下雨。
上空飄來了一大片烏雲。
外面黑的如傍晚一般。
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不一會兒。
前廳門外。
多福拿著一封信走進來。
“王妃,這是中丞大人的信。”
容潯急忙接過來。
趙忍冬在信上說的不多。
但他告知容潯。
澹臺沅去世的訊息。
他昨晚已經派人秘密傳開了。
容潯看到這兒。
也沒有放鬆多少。
這一次他也在賭。
若是贏了,多少能讓澹臺堯收斂一些。
若是輸了。
後面還不知道什麼事情等著他們。
容潯看完。
將面前的燈罩拿下。
把信放在跳動的燭火旁邊點燃。
多福看了。
急忙拿來一個火盆。
容潯將燒到一半的信放進火盆裡。
又問:“今日讓你出去打聽那些難民的訊息,可有打聽到了什麼?”
“有。”
多福將火盆交給一旁的小丫鬟。
湊到容潯耳邊低語:“王妃,那些官兵將潭州的百姓趕出城後,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聚京師的郊外,不肯離去。”
“全部都在那裡嗎?”
“奴才悄悄跟過去看了,人不少,都擠在那兒,幕天席地的,連個擋風的棚子都沒有。”
“這麼多人聚在那裡,時間長了一定會出問題......”
容潯著急又無奈。
“不行,我得去看看.....”
容潯說著站起來。
只是他還沒走兩步。
心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啊——!”
容潯疼的眼前一黑。
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哎呀,王妃您怎麼了!?”
多福魂都嚇散了。
望著昏迷的容潯。
多福大喊:“快去找大夫,快去——!!”
城南。
一處廢棄的宅院。
微生幼瑤望著骨盅裡蠕動的小蟲子。
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
“終於將他體內的蠱蟲催熟了,也不枉我昨日走這一遭。”
她笑著伸手戳了戳那幾乎透明的小蟲子。
眼裡的笑容越來越大。
“澹臺肆,我們走著瞧,到時候看你是要保景國的江山,還是要保你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