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鞋襪。
他微微嘆口氣。
“被我吵醒了吧?”
容潯拍拍文喜的肩膀。
“我沒事,你去睡吧。”
文喜猶豫片刻。
出去將次間的被子枕頭拿過來鋪在踏板上。
“小公子,奴才陪你。”
“不用,這裡不好睡。”
“哎呀沒事兒,小公子你忘了,你以前做噩夢奴才也是這樣陪著你的。”
文喜說著躺進被子裡。
露出腦袋朝容潯笑彎了眼睛。
“要不要奴才陪你聊會兒天?”
“不用——”
容潯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他笑道:“你快些睡吧,要是明早當差的時候打瞌睡被多福訓了,我可救不了你。”
文喜嘿嘿笑兩聲。
“是,奴才遵命。”
大概是文喜陪在他身邊的緣故。
容潯心裡安定了許多。
他重新躺回床上。
一閉眼,腦海裡全是澹臺肆中刀的場景。
他趕緊又將眼睛睜開。
一夜到天明——
..........
朝露挑揀著茶葉,突然拿起一株葉子扔向文喜。
“欸文喜,王妃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莫不是生病了?”
文喜聞聲朝容潯看過去。
主位上。
容潯望著桌上的棋子發呆。
他搖搖頭。
輕聲對朝露道:“王妃大概是沒睡好。”
“啊......那我趕緊去請商翟大夫來瞧瞧。”
“你忘了,商翟大夫跟著王爺一起走了。”
“喲,這倒是真忘了.........”
“............”
兩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聊著。
一時間也沒注意多福快步朝容潯走過去。
他俯身在容潯耳邊低聲道:“王妃,清鶴公子送來一封請柬。”
“清鶴的請柬?”
容潯有些意外。
清鶴這人清高的要死。
平日裡誰也不搭理。
怎麼會突然給他送請柬了?
容潯接過來開啟——
清鶴邀請他半月後去楓葉閣一聚。
言簡意賅,言辭卻很是誠懇。
想到之前清鶴幫他說過話。
也不好拒絕。
他將請柬合上遞給多福。
“你去回了他,就說我到時一定前去。”
“是——”
多福拿上請柬出去。
容潯想了想,對文喜道:“文喜,備上紙筆。”
澹臺肆出門都快五日了。
他給他寫一封信也算合理吧。
——————
時間轉眼來到半月後。
這期間容潯陸續給澹臺肆寫了好幾封信。
但他那邊大概是太忙碌了。
竟是一封也沒有回過。
還是瓊州和京師相隔太遠;
澹臺肆壓根沒收到信?
容潯想著伸手揉了揉眉心。
文喜將腳蹬放好。
轉身對容潯道:“王妃,可以出發了。”
今日要去楓葉閣赴清鶴的約。
容潯坐在馬車裡時還想著那些人還會不會拉他作詩什麼的。
但等他到時。
他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楓葉閣今日靜的很。
庭院的竹亭裡只有清鶴一人坐著。
見容潯走進來。
他不慌不忙起身給容潯行禮。
“王妃——”
“清鶴公子不必多禮,這裡只有我們兩人?”
“知道王妃不喜人多,在下便也沒有叫上其他人。”
清鶴做了個請的姿勢。
“王妃請坐。”
說著他坐在容潯對面,伸手將寬大的袖袍挽起親自給容潯倒了杯茶。
“不知王妃可聽說了近日各處私塾的事?”
容潯接過茶盞;
他就知道,清鶴找他絕不可能只是敘舊那麼簡單。
“京師中的人大概都清楚了。”
“那王妃可知,朝廷為何會突然頒佈這條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