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府上的女兒紅,還是留著自己喝吧。”
顏知微輕輕咬一咬下唇;
柔聲道:“王爺還請留步,這女兒紅是知微親手所釀,王爺喝一杯也好啊。”
“顏小姐的好意本王心領了,可惜本王不愛喝女兒紅。”
“.......”
澹臺肆再三拒絕,顏卓越也不好逼人。
他起身朝澹臺肆行禮:“臣恭送殿下。”
離開顏府,澹臺肆坐在馬車裡揉了揉太陽穴;
晚上,京師又是另一番別樣的熱鬧。
還時不時聽到一兩句吆喝聲;
穿過一條巷子,馬車停下;
唐久沒多久便從黑暗中走來。
“王爺,跟在後面的人解決了。”
“都清理乾淨了?”
唐久:“是。”
澹臺肆點點頭:“行了,回去吧。”
宸王府,南院今晚很是安靜;
澹臺肆進書房沒多久,昌寧便走進來;
“王爺,奴才有事稟報。”
“說。”
昌寧握了握拳,將容潯今日出府的事情告知澹臺肆;
書房內燭光跳躍。
澹臺肆沉吟片刻,沉聲道:“沒有下次,以後不要讓王妃單獨出門,
去查清楚王妃今日出門後都去了哪裡。”
“是。”
昌寧剛要起身出去,門外便響起了容潯的聲音;
“王爺,聽多福說你回來了,臣進來嘍。”
容潯沒等澹臺肆同意便推門進來。
要是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但事關文喜的安危,容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是他沒想到,一進來就撞到了昌寧;
“欸,你怎麼會在這裡?”
昌寧一愣:“奴才.......”
“我讓他過來取東西給你。”
澹臺肆若無其事的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玉佩;
“王妃既然過來了,就自己拿去吧。”
容潯相信了澹臺肆的話。
走過去拿起桌上的玉佩放在手裡看了看;
“多謝王爺。”
“不必,王妃這個時候過來有事?”
說話間,澹臺肆擺擺手示意昌寧退下。
“額,我........”
容潯猶豫再三,到口的話還是沒能說出來。
從侯府回來後,他最直接的想法是乾脆和澹臺肆坦白算了。
但轉念一想,澹臺肆又憑什麼幫他。
容家騙婚在前,後又想偷他的兵符。
澹臺肆憑什麼相信一個認識不過兩個月的人。
在澹臺肆眼裡,他可是容家的兒子。
萬一他連自己怪罪那不是完了。
容潯不敢賭,他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
可不想稀裡糊塗的斷送了。
“王妃到底想說什麼?”
“額,我....我就是來給王爺請安,順便.....順便問問王爺,今晚去不去南院.....”
澹臺肆眉毛輕挑,似笑非笑道。
“王妃這是想讓我去你的院子裡歇息?”
容潯遲疑幾秒,
訕訕道:“也不是......王爺要不願意,我去你的院子也行......”
話剛說出口,容潯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書房裡沉默了好一會兒,澹臺肆緩緩開口;
“好啊——”
容潯被驚到了,詫異的抬頭。
剛好對上澹臺肆戲謔的目光;
“王妃都這麼主動了,本王豈有不應之理。”
澹臺肆也想看看,容潯到底要做什麼。
容潯:“........”
他其實沒有這個意思。
不過好像也反悔不了了。
東院不同於南院。
澹臺肆住的地方沒有那麼多花花草草。
寬闊的院子劃出一大半當作練武場。
多福伺候完兩人洗漱後,帶著丫鬟笑眯眯的退下。
容潯穿著寢衣渾身僵硬的坐在床沿。
悄悄看一眼還在坐在書案邊的澹臺肆。
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