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寵愛。
若不是祖宗宗法在這兒擺著,隆熹帝還真有要立澹臺肆為太子的想法。
後來,雖然澹臺肆主動請命去了邊境;
可後來回京後,隆熹帝居然先給他封了王;
還特意選了這個‘宸’字做封號;
這就是在打她的臉!
這件事在太皇太后心裡始終是一根刺。
如今澹臺肆手握兵權,更是一個隱患。
澹臺肆知道太皇太后在詰問他。
不過他從來也沒對誰膽怯過。
“母后宮裡的人不懂規矩,頂撞了兒臣,兒臣教訓他合情合理。”
太皇太后本想笑一笑維持體面。
但她動動嘴角,發現笑不出來。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澹臺堯。
開口道:“皇帝還在這裡,宸王也不怕驚著陛下?”
“所以兒臣在殿外處置,並沒有將人帶進來,免得太血腥,驚擾了皇上。”
“...........”
太皇太后無話可說。
澹臺堯臉色也不好看;
澹臺肆話裡話外的是在嘲諷他膽小無用麼!
沉默了好一會,澹臺堯忽然對太皇太后開口。
“皇祖母,皇叔訊息很是靈通,得知皇嬸在這裡,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澹臺肆涼涼瞥一眼澹臺堯。
又收回目光直視太皇太后;
“母后,不知本王的人犯了何錯,竟讓他跪在人來人往的長廊上?”
太皇太后不答話。
先是讓顏知微起來才道:“你這位王妃伶牙俐齒的很,哀家說一句他頂十句,肆兒覺得母后不該罰他?”
“那不知母后說了什麼,讓王妃竟如此大膽,都敢和您頂嘴,不如母后仔細和兒臣說說,若是王妃的錯,本王回去自會管教他。”
“..........”
太皇太后把玩著手上的玉如意。
片刻後才笑涔涔道:“罷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哀家也是關心你,
想著讓知微進王府和王妃一起伺候你,卻不曾想,宸王妃這般不情願。”
她說著搖搖頭:“身為王妃,卻如此不容人,倒像是那些一門心思勾搭人的妾室,只知吃醋爭寵,上不了檯面。”
太皇太后這番話看似在說教容潯。
實則卻另指其人。
是誰在場的人除了顏知微,心裡都不言而喻。
澹臺肆眼睛微微眯起;
周身散發著恐怖的寒氣;
他又想起當年太皇太后讓人軟禁他母妃的事情;
身後的小太監搬來軟凳,澹臺肆卻沒有落坐。
澹臺堯喝著手裡的茶水,一副看戲的模樣。
顏知微坐在太皇太后身邊,低頭把玩著手裡的手絹。
默默不語,一副羞澀的小女兒姿態。
澹臺肆一番輕笑出聲。
他直截了當的問顏知微:“顏小姐,你要嫁給本王?”
“啊.....我.....知微,知微.......”
顏知微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若是剛才只是羞澀,現在顏知微簡直要羞愧而死了。
她沒想到宸王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她一個姑娘家這種問題。
她委屈的咬著唇不答話。
澹臺肆耐心不多。
“顏小姐怎麼不答話,是還是不是?”
“肆兒——!”
太皇太后忍不住呵斥:“知微一個女兒家,你怎可不顧她的臉面這麼逼迫人,
這件事是哀家做的主,知微知書達理、性子溫和,又是顏相的小女兒,讓她做你的側妃都算是委屈了。”
澹臺肆笑道:“母后既覺得委屈,何苦還要讓她進王府?”
太皇太后和顏知微的表情一變。
澹臺肆絲毫沒給兩人面子;
繼續道:“本王並不打算納側妃,顏小姐若是想嫁人,就另擇良婿吧。”
顏知微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宸王居然這麼侮辱她——!
太皇太后抬手一拍面前的木幾,
怒喝:“肆兒,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母后——”
澹臺肆沉下臉,凌厲的目光掃視著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