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
文喜掀起簾子;
“你看,是王爺的馬車呢。”
簾子半開,一道斜陽恰好打在容潯的臉上。
他探頭望過去,果真是澹臺肆的馬車。
見澹臺肆的馬車停在王府門口。
容潯急忙對駕車的人道:“昌寧,停車——”
馬車走了幾步停下。
容潯下車走過去,此時澹臺肆也看到了容潯。
他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唐久便朝容潯走過來。
“王妃今日去了何處?”
“臣去查了查賬簿,順便買了王爺愛喝的梅子酒。”
說著,容潯拿起手裡的酒朝澹臺肆晃了晃。
一股淡淡的酒香縈繞在兩人周圍。
澹臺肆接過容潯手上的酒,順勢一把撈過容潯。
“王妃特意為本王買的美酒,想必十分香醇,本王定要細細品嚐。”
說著,他攬著容潯並肩往府裡走。
文喜跟在後面笑的牙不見眼。
王妃和王妃的感情越發好了。
晚些時候用過飯。
容潯待在小書房練字。
這幾日澹臺肆總是很忙,用晚飯喝口茶的工夫都沒有就往書房鑽。
許是西江國使臣到訪的緣故吧。
容潯臨摹完幾句詩。
他將筆放在一旁,又將桌上的宣紙拿起來吹了吹未乾的墨漬。
這字是寫的比以前好看了些,可對比起澹臺肆的。
還是差了許多。
容潯嘆口氣,將手上的宣紙放下。
正打算再寫一會兒。
他拿起筆落下,一股淡淡的墨香傳入他的鼻間。
一個字還沒寫完。
吱呀——
是開門的聲音,容潯抬頭望去。
澹臺肆推門而入。
“王爺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
容潯剛要放下筆迎上去。
澹臺肆抬手製止他;
“本王聽說你在小書房練字便過來瞧瞧,順便告知你明日入宮赴宴一事。”
明日宮裡設宴款待西江國的使臣。
容潯身為澹臺肆的王妃,自然要一同前去。
說完這件事。
澹臺肆繞過書案走到容潯身旁;
自然而然的拿起容潯寫過的字看。
“王爺——”
容潯抬手想拿過來;
他的寫的字在澹臺肆眼裡,怕是很上不了檯面吧。
澹臺肆卻握住容潯伸過來的手。
放在手心捏了捏。
他笑道:“王妃的字倒是比之前寫的好多了。”
容潯眨眨眼,不自然的笑笑;
“王爺別打趣臣了,比起王爺的字,臣這個還真不夠看。”
澹臺肆握著容潯的手沒有放開。
他挑挑眉:“王妃喜歡本王的字?”
沒料到他會那麼問。
容潯愣了愣點點頭:“臣喜歡。”
澹臺肆那一手好字怕是很難有人不喜歡吧。
“既如此,本王教王妃寫字如何。”
說話間,澹臺肆重新往桌上鋪上宣紙。
見狀,容潯退後想給澹臺肆騰位置。
澹臺肆卻一把攬住他的腰將他往懷裡帶。
“王妃要去哪裡?”
“王....王爺不是要寫字嗎,臣給王爺讓位置.....”
腰部灼熱的溫度隔著衣裳傳來。
容潯不自在的動了動。
澹臺肆拿起筆塞到容潯的手上,順勢握著他的右手。
他低下頭,將下巴墊在容潯的肩膀上。
低聲道:“不用騰位置,本王就這樣教王妃寫字可好?”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打在容潯的脖子處。
容潯下意識縮了縮,垂眸看去。
握住他的這隻手溫暖卻有力量。
他嘴角慢慢揚起;
“那,便勞煩王爺了。”
“不勞煩,本王很樂意。”
澹臺肆蹭了蹭容潯的脖子。
柔聲道:“王妃想寫什麼?”
“嗯......”
容潯想了想。
張口緩緩道來:“王爺,那便寫‘自能成羽翼,何必仰雲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