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齊思梧花費了不少時間。
待容潯再回到後院時;
發現澹臺肆單手撐著腦袋,半躺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了?
這幾日看他早出晚歸,想必很累吧。
容潯上前走幾步。
看澹臺肆另一隻手自然垂放在一旁,手裡還握著一顆棋子。
他下意識放慢腳步。
微微歪著頭望著澹臺肆的睡顏。
也就在他睡著的時候,他才能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一會兒。
容潯不由的抬起手,慢慢伸向澹臺肆垂落的那隻手。
卻在即將要觸碰到時,容潯猛地將自己的手收回。
“.......”
容潯極力忽視自己心裡的那股異動。
頓了頓;
他將一旁的毯子輕輕展開給澹臺肆蓋上。
隨後便轉身離開。
本來緊閉著雙眼的澹臺肆這時候慢慢睜開了眼睛。
垂眸望著身上蓋著的毯子。
濃密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容潯不知道的是,他進屋的那一刻;
澹臺肆便醒了。
晚膳過後———
澹臺肆去書房處理公務,容潯便回到南院看看賬本。
書房內;
關牧和昌吉將這幾天在街邊探查到的情況一一道來。
“王爺,真如您所料,西江國還真提前派了探子混進了城。”
“那些人都去了哪裡?”
昌吉回答:“那幾個西江國的探子很是奇怪,這些天就在各大酒樓吃喝,沒去其他地方。”
澹臺肆微微眯起眼睛。
西江國一直狼子野心。
此次派探子先進城就是為了試一試景國的吃食?
傻子才會信。
他們做這些,多半是掩人耳目。
澹臺肆沉思片刻,低聲道:“關牧,解決了他們。”
關牧對澹臺肆一向言聽計從。
“屬下領命。”
昌吉倒是有些顧慮;
“王爺,若被西江國的人發現了,會不會有麻煩。”
澹臺肆摩挲著隨身攜帶的玉佩。
“不會,使團還沒入京就先讓探子混進來,若這事暴露了,西江國那邊也沒有理,人只管殺了,他們不會聲張。”
“屬下知道了,對了王爺——”
昌吉拿出來一封摺子;
“這是衛統領那邊送來的訊息。”
澹臺肆接過來開啟一看。
上面只有六個字———
“禮部一切正常。”
澹臺肆看完當即就將紙條燒了。
灰燼隨著窗外進來的微風飄遠。
“去吧,小心行事。”
關牧和昌吉領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王府。
澹臺肆負手走到窗前;
他的書房兩旁種滿了海棠,這個時節海棠花還沒有開。
抬頭往上看,漆黑的夜空中懸掛著一輪明月。
皎潔的月光如流水般傾瀉下來。
不知怎的,澹臺肆的腦海裡浮現了容潯的臉。
“多福。”
門很快被推開,多福走進來:“王爺。”
澹臺肆雙手搭在窗沿,望著灌木叢中的點點熒光。
“讓王妃去東院候著。”
多福立刻掛上一副笑臉:“是王爺。”
他邁著小碎步往南院跑。
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
容潯此刻走向東院的路上,心情是有些淒涼的。
他都準備洗漱上床了。
多福突然過來,他又只能灰溜溜往東院趕。
澹臺肆又想做什麼?
他站在門口嘆了口氣,做足了心理建設才推門而入。
臥房裡,本來坐在案前看兵書的澹臺肆起身朝容潯走過來。
他只穿了件單薄的玄色寢衣。
領口大開;
發達的胸肌在他走來的途中若隱若現。
“..........”
容潯慌忙將視線移開。
“王爺......”
澹臺肆走到容潯面前,他望著容潯清瘦的臉頰。
開口道:“脫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