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身邊的人不敬宸王殿下,當著兒臣的面就敢編排王爺,兒臣處罰他理所應當。”
“你信口雌黃!”
太皇太后氣的甩開手。
“來人,給哀家將這膽大包天的侍衛拿下,打一百大板!”
容潯沉聲喝道;
“誰敢動——!”
身後的太監面面相覷。
一時間沒有動作。
太皇太后眼神逐漸變的陰沉。
“你敢違抗哀家的旨意?”
“兒臣自然不敢。”
容潯轉身對昌寧道:“昌寧,你先退下。”
“是王妃。”
地上的汪公公被打的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容潯對上太皇太后的目光;
“母后,今日之事並非兒臣目無尊長,實在是這奴才該死,王爺身份何等尊貴,豈是他一個下人隨意置喙的。”
“..........”
太皇太后目光一掃,
見周圍跪了一地的人。
今日之事她若不公正處理,
傳了出去恐怕有損皇家顏面。
她面色一冷。
“好個該死的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人,給哀家拖下去。”
“慢著。”
太皇太后不悅道:“你又要如何?”
容潯輕笑道:“母后,今日之事您若不做處置,說出去恐怕有失公正,
王爺為了景國駐守邊境十幾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
不念他的功勞也罷了,到頭來居然連一個太監也敢隨意對王爺評頭論足;這是否太過分了些?”
“這人都被王妃身邊的侍衛打的半死了,王妃還想如何?”
“母后這話可是折煞兒臣了,不是兒臣想如何,而是看母后想如何,
王爺畢竟是您的兒子,相信母后也不會讓王爺受此侮辱吧?”
“..........”
容潯步步緊逼、毫不退讓。
太皇太后此刻就是想偏袒汪公公也不能夠了。
她深吸一口氣;
一字一頓道:“來人,將這狗奴才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汪公公一聽,
原本只剩半口氣的他立刻迴光返照;
“太皇太后饒命啊!饒命啊——!”
聲音尖銳又刺耳。
太皇太后面色一沉。
“還不快拖下去!”
身邊的太監領命,上前將汪公公拖了下去。
容潯對太皇太后行一禮。
“母后英明。”
“罷了,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奴才,可千萬別耽誤了正事。”
一轉臉,太皇太后又掛上了那副慈祥的面孔。
這變臉的速度讓容潯不禁歎服。
太皇太后想演戲,
容潯當然配合她;
他順著太皇太后的話接下去。
“母后說的是,不知母后找兒臣來是為了何事?”
“說來呢,也不是什麼大事。”
太皇太后說著伸出手。
容潯看一眼便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邁開步子上前攙扶著太皇太后。
彷彿剛才無事發生。
兩人走在花團錦簇的花園;
身後跟了一群宮女太監。
太皇太后指了指兩旁開的正盛的牡丹;
意有所指;
“這一到春日啊,後宮便百花齊放,哀家心裡瞧了也歡喜,不知宸王府如何?”
容潯瞭然的笑笑。
“王府自然比不上皇宮的景色。”
“王妃此言差矣,這王府乃先帝親賜,絕不比皇宮差,
只是哀家覺得冷清了些,若是多幾個人也好啊,閒時還能一起去賞賞花,多熱鬧。”
容潯知道太皇太后的意思。
她怕是還沒死心,硬要往王府裡塞人進來。
“母后說的是,只是王爺喜歡清淨,臣身為宸王妃,自然要以王爺的感受為第一位。”
“哼——”
太皇太后冷笑一聲:“王妃倒是真為肆兒著想。”
兩人繼續往前走。
緩了緩,太皇太后又道;
“說來,我母家有一侄女,和你年齡相仿,不如哀家叫她來你們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