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嗎?
咔擦———
正當他出神之際。
身旁傳來一道玉器碎裂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足夠容潯聽到。
他回頭;
見澹臺肆手中握著的白玉酒盞被他硬生生捏碎在手裡。
深邃的雙眸充滿殺意,
眉宇間的戾氣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
望向大殿中央那侍君的眼神猶如利刃。
恨不能將人一刀一刀凌遲。
此刻他像是地獄裡的煞神;
“王爺........”
容潯輕聲喚了喚澹臺肆。
澹臺肆在外一向很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
天大的事情也不會失了分寸,
今日是怎麼了?
他看著澹臺肆手裡的碎片。
害怕這些碎片割傷了澹臺肆的手;
容潯慢慢將手伸過去,
一點一點的取下那些碎片。
今日在場的大臣個個都是人精。
只看了幾眼便也發覺不對勁。
一道一道探究的目光在容潯和溶侍君身上來回穿梭。
尤其是看到澹臺肆一身沖天的殺氣。
握著酒杯的手漸漸發顫。
不妙,不妙啊———
趙忍冬吞嚥了一口口水。
望了一眼沉醉在蕭聲中的皇帝。
悄悄轉身對身後的戶部侍郎低語;
“陛下今日莫不是被宸王殿下氣瘋了?否則怎會搞這一出。”
澹臺肆在景國的地位誰人不知;
皇帝這是成心給他難堪啊。
戶部侍郎微微朝趙忍冬搖搖頭。
咬著牙不動唇。
輕聲道:“不可妄議陛下,快些坐好。”
今日宴會過後,
怕是要見血了.......
巴顏勒本來還沉溺在溫柔鄉中。
見狀;
他推開懷裡的美人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吹簫的男子。
又看了看容潯。
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有意思啊有意思。
一曲畢。
溶侍君起身柔柔朝皇帝行禮。
“好好好——”
澹臺堯肆意的笑著:“朕的溶兒果真吹的一手好曲子。”
溶兒.........
就連名的讀音也和宸王妃一模一樣。
此刻下方的大臣有些已經舉起袖子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了。
容潯也靈敏的嗅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眼看著這位溶侍君一步一步走到澹臺堯面前。
不顧還在主位的中宮皇后。
彎下柔軟的腰肢,
給澹臺堯餵了一顆綠瑩瑩的葡萄。
澹臺堯立即又發出一道笑聲。
聽著卻像是在嘲笑誰;
或是在向誰挑釁一般。
他摟住面前人的腰肢;
揚聲道:“溶兒就在此伺候朕。”
男子低眉順眼的行一禮;
“溶兒遵旨——”
說話的聲音倒是意料之外,
如想象中的一般粘膩,讓人不適。
容潯望著和自己幾分相似的男子像玩物般跪在澹臺堯面前。
又是喂酒又是擦嘴。
越看心裡越堵得慌。
“別看——”
一隻寬大溫柔的手握住了容潯的手。
澹臺肆擋住容潯的視線,
雖然他此刻臉上的戾氣十分嚇人;
但對容潯說話倒還算溫和。
“本王不想汙了王妃的眼睛。”
“.........”
容潯睫毛輕輕顫了顫。
慢慢回握澹臺肆的手。
聽話的將頭低下;
那樣辣眼睛的場面,他也不想看。
兩人的互動沒有逃過巴顏勒的眼睛。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眼裡探究的意味越來越濃。
上面令人不適的畫面是看不見了。
可澹臺堯和那男子調情的聲音還是不停的傳到他的耳朵裡。
容潯心裡大罵澹臺堯荒淫無度。
這還那麼多人就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