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喜,你拿著這個,三天後,你去這些地方看看。”
文喜一頭霧水的接過來,看著上面寫的幾處地址。
“王妃,奴才去這些地方看什麼啊?”
“你去看看這些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尤其是要去查一查這些地方的賬本,看看清不清楚。”
陳氏給他這些酒樓和布莊的時候給的那麼爽快。
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問題。
容潯拿下腰上的牌子。
“你拿著這個去,他們就不會懷疑你的身份了。”
“是王妃。”
文喜還是不太明白容潯要幹什麼。
不過他家小公子一向聰明,讓他去做這些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
澹臺肆的書房裡。
昌吉規矩的站在一旁,等澹臺肆忙完手中的事後才上前彙報。
“王爺。”
“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昌吉從懷裡拿出張紙,恭敬的遞到澹臺肆的手裡。
“王妃身體不適,外面又起了風,便提前回來了。”
“身體不適,他又發熱了?”
澹臺肆說著將昌吉遞過來的紙展開。
‘容潯到此一遊’六個大字猝不及防跳到他眼前。
這幾個字落筆沒有輕重,字歪歪扭扭,狀如蚯蚓在爬。
澹臺肆的字是由好幾個書法家一手教成的。
他還從來沒看過這麼不能入目的字。
眉頭狠狠的跳了跳。
“這是什麼?”
昌吉猶豫了幾秒,
如實道來:“回王爺,這是王妃寫的。”
他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澹臺肆。
包括見到容旭這件事。
澹臺肆捏著手裡的紙聽完。
“你是說,王妃今日遇到了齊思梧?”
“是,看樣子,齊公子很想和王妃結識。”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繼續監視王妃。”
“是,屬下告退。”
昌吉抱拳行禮後退了出去。
澹臺肆仔細回想昌吉的話。
聽昌吉的回報,容潯和齊思梧確實是不認識。
要是容懷州真有什麼心思。
容潯怎麼會不知道宋國公府裡的人?
澹臺肆有些想不通。
下意識又拿起容潯的字看了一眼。
“..........”
唰——!
手裡那張薄薄的紙被澹臺肆沒好氣的甩出去。
在空中飄蕩幾圈,
那張寫有‘容潯到此一遊’的紙又慢悠悠蓋在他之前寫的字上面。
“人生若生露,天道邈悠悠”
‘容潯到此一遊’
“..........”
兩種字型對比下來,襯的容潯的字更慘不忍睹了。
澹臺肆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容懷州要安插底細也不找一個像樣的。
找容潯這樣的來,是想存心氣死他麼?
晚些時候,又下起了小雪。
容潯和澹臺肆吃完晚飯後,他便想開溜回自己的院子裡。
“王妃等等。”
容潯默默收回邁出的步子,回頭朝澹臺肆一笑。
“王爺還有事?”
澹臺肆坐在椅子上,
頭微微一偏,上下審視容潯;
“王妃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你院子裡有事?”
“額......沒有啊。”
容潯尷尬的搓搓手。
“我這不是想著王爺等會兒可能有公務,我就先不在這裡打擾你了。”
“我今日正好無事,王妃不如隨我去書房練練字,看看書怎麼樣?”
容潯猛地抬頭:“啊——!”
澹臺肆的書房裡放置了兩個大書架。
書桌後面的牆壁上掛了幾幅山水畫。
容潯捏著筆站在澹臺肆對面;
生無可戀的盯著面前的白紙。
半天下不去手。
“王妃怎麼不動手寫啊?”
澹臺肆這邊已經寫好了好幾句詩詞。
他把玩著手裡的筆,愉悅的欣賞容潯此刻的表情。
容潯很想將手裡的筆摔到澹臺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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