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肆察覺到容潯躲避的動作,
乾脆伸手攬住容潯的腰。
突然的親暱動作讓容潯渾身不適。
他條件反射的將胳膊橫在他和澹臺肆的中間,
阻止這人下一步動作。
“王爺......”
澹臺肆沒管容潯暗戳戳反抗的動作;
低頭在容潯的耳邊輕語:“今天你父親提到,你有三個哥哥幼時便夭折了,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這......我當時還小,哪裡知道這些.......”
容潯繼續將目光放在小書架上,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澹臺肆這是在,試探他?!
“是嗎,那他們是幾歲沒的?”
“這.....我忘了。”
“王妃的記性還真差啊。”
澹臺肆的笑意漸漸變冷。
“你當真忘了?”
“當然,王爺難道還記得你幼兒時候的記憶嗎?”
沒錯了,澹臺肆這廝就是在試探他。
看來澹臺肆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容潯再次慶幸沒答應容懷州的要求。
“本王還真記得幼時的事情。”
澹臺肆離容潯愈發近了。
他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勾住容潯的下巴;
輕輕一挑,被迫讓容潯面對著他。
“王妃,你和侯府的感情,當真有那麼深厚嗎?”
馬車外,寒風凜冽。
落葉簌簌的落下,偶爾傳來一道馬的嘶鳴聲。
馬車內,容潯只差沒貼在澹臺肆的身上了;
容潯和澹臺肆近距離對視。
兩人的呼吸曖昧的糾纏著。
他望著澹臺肆長長的睫毛,
又看著他如雕塑一般的完美無瑕的五官。
嗯,果真是個美男子。
“嘔——”
澹臺肆:“...........”
容潯眼前越來越模糊;
昏迷前,容潯的腦海裡還回蕩著澹臺肆那雙深邃的眼眸。
望著暈倒在自己身上的人。
澹臺肆臉色發青;
他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望著他的臉能噁心到暈倒!
他將人推到一邊,嫌棄的拍拍衣服。
軟榻上,容潯毫無意識的躺著。
長髮潑墨般鋪在身後,澹臺肆覺得不對勁,湊上前仔細端詳容潯的臉。
容潯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呼吸也有些急促。
澹臺肆伸出手探了探容潯的額頭。
好燙——
這人到底是笨到什麼地步了,生病發熱了也不知道。
“唐久——”
唐久讓隊伍停下,上前一步到馬車面前。
“王爺,有何吩咐?”
“將你身上的四紅丹給我,加快速度回去。”
“是。”
唐久將身上的藥瓶給澹臺肆。
從厚厚的簾子間隙間只看見躺在軟榻上的容潯。
他不敢耽誤時間,吩咐車伕加快速度。
馬車內,澹臺肆猶豫片刻,
還是將昏迷的容潯半抱在懷裡;
又倒出一顆藥丸給人餵了進去。
馬車內空間有限,
見懷中人可憐兮兮的模樣,澹臺肆最終還是沒推開他。
駕車的四匹馬在官道上奔跑著,馬車有些搖晃;
澹臺肆只能抱緊容潯,免得他一不小心摔死在這兒。
這段靜謐的時間裡,澹臺肆不知不覺打量起容潯來。
他這位王妃,人是蠢了點兒,長的倒是真的不難看......
和他之前在邊境看的任何一個美人都不一樣。
他前幾天倒是沒發現,容潯的鼻子上,居然還長了一顆小小的痣。
別說,還挺可愛.......
“........”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澹臺肆將目光移開。
可愛什麼,此人蠢透了。
馬車很快到了宸王府門口。
唐久上前將門開啟,又掀開厚重的簾子。
“王爺,到了。”
“去請一位大夫。”
“是王爺。”
唐久領命,騎上馬很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