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指著容潯又道。
“怎麼,你覺得我和你母親讓你嫁進宸王府是委屈你了?!”
容潯無辜道:“我可沒那麼說。”
“你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你一介庶子,讓你嫁給宸王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最好謹言慎行,可別在王爺面前說些不該說的。”
“父親這是哪裡話,我們有哪些話是不能說給王爺聽的嗎?”
容潯故作不知情的反問惹惱了容懷州。
“你少裝蒜,什麼不該說的你明白,但是你記住,
你要是在王爺面前透露了你身份,那你孃親的牌位也就別想進容家祠堂了!”
容潯眼睛一眯,他一生最恨別人威脅他。
尤其是還拿著親孃威脅兒子的,這種人更是畜牲。
他不屑道:“您不用威脅我,為了我自己安危我當然會守好自己的身份,
不過之後會不會被宸王查出來,我就不能保證了。”
短短几天的相處,直覺告訴容潯。
澹臺肆一定不是一個只會帶兵打仗的人物。
能不能瞞過澹臺肆還不知道呢。
容懷州通身的氣場冷下來;
“你最好守住了自己的身份,今日讓你來,是想交代你一句,
王爺身份尊貴,你必得小心伺候,還有,之後你每月回府一次,
跟我們說說宸王殿下平日裡都做了些什麼?”
容潯表情一變,新奇的打量容懷州。
想不到他這名義上的父親膽子還挺大的。
“父親這是要我當奸細監視宸王殿下?”
“還說不上監視,我們作為臣子,自然多瞭解些殿下平日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
你只管去做就是了,不用問那麼多。”
面對從小沒養在自己身邊的小兒子。
容懷州似乎也沒什麼警惕心;
“記住了,不要讓宸王發現,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我還沒說答不答應呢,您就威脅上我了?”
容懷州頤指氣使的態度讓容潯十分不爽。
“我答應替你大兒子嫁進宸王府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您現在還想讓我去監視宸王?”
容潯用十分欠揍的語氣對容懷州道:“父親,您想讓我死你就直說嘛,大大方方的,不用兜圈子,
那宸王殿下何許人也,你讓我去監視他?”
“哦——”
容潯拖長聲音:“還是你不想活了,想拉上全家給你陪葬啊。”
“逆子——!你敢這麼對你親爹說話!!”
容懷州繞過桌子走到容潯面前,舉起手就要打下去。
“父親。”
容潯不慌不亂的望著容懷州;
“你可想好了,這巴掌打下去,等會兒出去你該怎麼和宸王殿下交代。”
“你———!”
容懷州一個習武的人,身強力壯;
卻被容潯氣的嘴唇發白臉色發青。
尤其是望著容潯這張酷似他孃親的臉,他更氣惱了。
容潯見容懷州舉著的巴掌久久落不下來;
笑道:“不好意思啊,您這要求我還真不能答應,
你要實在想知道宸王殿下平時都幹什麼,乾脆我叫他過來您親自問怎麼樣?”
“混賬———!!”
“混不混賬的我也是您的種不是,得了,您要沒事我就先走了。”
容潯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容懷州陰沉的聲音在容潯背後響起;
“你若是不答應,我就讓人把你孃親的牌匾沉到城外的臭水溝中,讓她死也不得安寧!”
窗外呼嘯的風聲突然靜止了。
容潯緩緩轉身,平靜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一絲多餘的情緒;
容懷州想用這個東西威脅他,怕是找錯人了。
“您儘管去扔吧,什麼時候扔你通知我一聲,我好多叫幾個人去敲鑼打鼓,告訴全京師的人,永安侯您的壯舉。”
說完,容潯不管身後氣到發瘋的人。
推開房門帶著人往前廳走去。
對於他來說,牌匾什麼的只不過是一塊木頭而已。
容潯的孃親若在天有靈,
相信也不會願意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諾言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