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領會,笑眯眯的上前接過文喜手上的絲帶;
“王妃,這等小事就讓奴才來吧,怎敢勞煩王妃親自動手。”
說著,他半蹲在容潯面前,手腳麻利的繫好紫色的絲帶。
見狀,容潯和文喜皆鬆了一口氣。
穿好朝服,容潯低頭理了理衣衫,站起來走到澹臺肆身旁。
兩人的服飾很是相似,又生的俊美。
就外表看起來,真是十分的般配。
站在一起簡直是一對璧人。
多福朝兩人彎腰行一禮。
“王爺王妃,可以去前廳用早膳了。”
澹臺肆並未動身,他轉頭打量了文喜一眼,
又看了看裡間收拾床褥的嬤嬤和丫鬟。
眸光一閃。
“多福,回頭你找兩個手腳麻利的小廝伺候王妃。”
文喜愣住了。
多福在一旁道:“奴才領命,今日一定辦妥。”
他雖伺候宸王的時間不長,但好歹也是跟了宸王十幾年的太監了。
看今日的情況。
他家殿下對這位王妃談不上多喜歡,但對他也不差。
以後王妃的事情,他還需多多上心。
容潯一聽澹臺肆要給他配小廝,心裡觸動了一下;
連忙往後退一步給宸王行禮。
“謝謝王爺。”
澹臺肆面色依舊平靜,內心無半點波瀾。
“去用膳吧。”
容潯點點頭,邁著步子跟在澹臺肆身後。
後面的一眾丫鬟太監一一跟上去。
裡間,王嬤嬤將被褥掀開仔細看了一番,
上面乾乾淨淨,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
她雙眼一瞪,轉身去翻騰床頭邊上的抽屜。
上面只有一個抽屜沒上鎖。
王嬤嬤找到她昨晚特意放的藥膏。
拿出來一看,表面整整齊齊的,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嬤嬤,可是有哪裡不對?”
青兒走過來輕聲問道。
“這王爺王妃,昨晚根本就沒圓房!”
王嬤嬤將手裡的青瓷小藥罐塞給青兒。
她氣惱地哼了一聲。
“果真是不成氣候的庶子,連討王爺的歡心都不會,白教了他那麼多東西了。”
“那怎麼辦啊?”
青兒攥緊手裡的藥罐,
她和王嬤嬤是侯府夫人特意放在容潯身邊監視他的。
一有風吹草動都得去彙報。
“先不著急。”
王嬤嬤沉吟片刻。
“我找機會和王妃說說,畢竟是年輕人,可能還害羞呢。”
要實在不行,再去侯府向夫人報告也不遲。
前廳只留下佈菜的丫鬟。
容潯和澹臺肆面對面坐著,相對無言。
早膳以清粥小菜為主,
桌上還擺放了些容潯沒見過的點心。
但他早上一般習慣吃麵食,喝不慣粥。
容潯只勉強喝了半碗粥,吃了些菜便不動了。
旁邊佈菜的丫鬟全程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待澹臺肆吃完早膳,兩人才出府坐上馬車進宮。
宸王府的馬車很是豪華,容潯和澹臺肆待在同一個空間裡。
只覺得空氣都稀薄了很多。
和一個還算熟悉的陌生人,容潯實在是找不到話題聊。
只能無聊的盯著繡有複雜花紋的地毯看。
“待會兒進宮行禮,你不必跪下。”
本來閉目養神的澹臺肆突然睜眼說話。
容潯懵了一下,反應過來澹臺肆是在教他規矩。
見到皇上,不管是臣子還是庶民,都要下跪行禮。
這是原主留下的記憶。
怎麼到澹臺肆這兒就不一樣了。
本來他好奇地想問一嘴。
但一想到好奇心害死貓,便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知道了王爺。”
別好奇,反正澹臺肆說什麼他照做就是了。
反正他們現在是夫夫,要是他犯了什麼錯誤。
澹臺肆也要跟著丟臉,他總不會害自己的。
見容潯臉上掩飾不住的好奇。
澹臺肆內心嫌棄的搖搖頭,永安侯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