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強忍著,不敢露出一絲不滿。
見容潯露出一些不適的表情,
她才緩緩道:“果真是個佳人。”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隨後招招手,
一旁候著的宮女立即呈上一個精美的匣子。
太皇太后接過來遞給容潯;
“這是哀家給你準備的一點兒薄禮,你既已嫁入宸王府,
就要盡心侍奉宸王,宸王待在邊境多年吃了不少苦,你今後多費心照顧他。”
“是母后——”
容潯雙手接過匣子,又朝太皇太后行一禮。
“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嘴上說著謝,容潯心裡大罵這些人有病。
陳氏也是、永安侯也是,太皇太后也是!
宸王一個手腳健全的成年男子,需要他照顧什麼!
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
“這便好。”
太皇太后似乎還不放過容潯;
“你是男子,後宅之事更是要上心,之後若是抬了妾室進去,
也不要生了嫉妒之心,鬧的家宅不寧......”
這樣的話陳氏說過,教習嬤嬤也說過;
現在太皇太后又說!
他都快聽吐了,容潯心裡翻了一個又一個的白眼;
特別想告訴這些人讓他們不用擔心;
以後澹臺肆就是抬十個二十個小妾進來,他也不會嫉妒的。
一旁的位置上,澹臺肆不知什麼時候放下手裡的糕點。
一隻手撐著一邊腦袋,饒有趣味的盯著容潯的臉看。
這個傢伙,莫不是又在心裡編排什麼人了吧?
這裡坐著的一個是他名義上的婆婆,另一個是他的丈夫。
他也敢在心裡罵人。
當真是十分大膽。
澹臺肆不自覺勾起唇角,奸詐無恥的蠢人見多了。
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沒什麼心眼的蠢人,還挺新鮮。
給太皇太后請安容潯吃的沒撈到,倒又聽了一籮筐廢話。
從棲鳳閣出來後,容潯當真是覺得比結婚那天還累。
他望著手裡一大堆名貴的東西,
想到太皇太后讓他沒事多來皇宮陪陪她這句話。
輕輕嘆口氣。
肚子好餓,雙腿也麻。
澹臺肆回頭看一眼容潯手裡的大匣子,輕易掩飾去眼底的情緒。
隨口道:“你不看看裡面是什麼?”
“我....臣去馬車上再開啟看吧。”
澹臺肆沒去追究容潯用錯稱呼的事情。
他立在長街,深遠的目光望向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石板路。
多福他們還需要一些時間將馬車趕過來。
容潯就抱著一個大匣子站在澹臺肆身旁一起等。
沒把多福等來。
倒是把另外一個人等來了。
長街拐角突然出現一行人。
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帶著宮女朝兩人款款而來。
她的目的十分明確——澹臺肆。
“皇兄———!”
人還未走近,聲音便先傳過來。
雀躍的、歡喜的。
不像是這莊嚴敦肅的皇宮會出現。
容潯忍不住回頭看,一個妙齡女子拎著裙襬快步走來。
她的五官長的和澹臺肆很是相似。
年紀雖不大,卻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
美人走近,先是規矩的給澹臺肆和容潯行禮問好。
“皇兄皇嫂安好。”
容潯笑著朝女子點點頭。
問安後,女子有些激動的望著澹臺肆。
“皇兄,你終於回來啦,姝華好想念你!”
容潯瞭然。
原來她就是姝華公主,隆熹帝唯一的女兒。
見到姝華公主,澹臺肆露出了今天唯一一抹真心的笑。
他伸手親暱的摸摸姝華的腦袋。
“上次見,你還不到我的肩膀,一轉眼,你都長大了。”
當年澹臺肆封王后,沒多久又帶著部隊離開了京師;
那時候,姝華才十一歲;
他和姝華並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不影響兄妹感情。
從小姝華就特別崇拜澹臺肆;
這次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