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假裝委屈的高夏瞬間來了精神,當著陸津川的面誇張地摸了摸肚子,“餓!我們快去吃吧,你給我調蘸料!”
紀舒寵溺地笑了笑,“好。”
陸津川有些吃味,尤其在看到紀舒對高夏的寵溺後,心口窪窪泛酸。
紀舒轉身看向陸津川,接過他手裡的酒,“謝謝你的紅酒,那我們吃飯了。”
“好,再見。”陸津川咬著後槽牙扯出一絲笑。
門關上瞬間,雪糕不死心般爪子扒了好幾下。
“沒我們的份,回去了。”
“汪~~”
屋內。
紀舒剛關上門,轉頭就對上了高夏審視的目光。
“怎麼了?”
“你不對勁。”
高夏圍著她轉了好幾圈,模樣神似雪糕。
“他都和別的女人那樣了,你還和他這樣?”
她一邊說一邊比了個親親的手勢,一臉恨鐵不成鋼。
桌子上的火鍋咕嚕嚕作響,熱氣沸騰,撲鼻的香味四散蔓延,裊裊上升的白霧逐漸瀰漫了整個房間。
高夏拖出椅子坐下,撐著下巴一副‘我等你狡辯’的表情。
紀舒一邊幫她調好蘸料,一邊把陸津川剛才說的話轉述給她。
高夏聽完全程好整以暇看了她一眼,“他說的沒錯,其實你還是在意他的。”
“我沒有。”紀舒狡辯了一下。
“你騙得了自己騙不了你的心,你心裡那架天平已經向他傾斜了。”
紀舒手頓了一下,眼睛盯著鍋裡那片上下起伏的牛肉卷,心臟隨著它沉浮蜷縮,是這樣的嗎?
長長的筷子夾起那塊牛肉放在了自己碗裡,“紀舒,我只是不想在看你受傷了。”
“我知道。”紀舒用筷子撥弄著那塊肉。
“男人的承諾就像這片肉,熱水一燙就變樣了。陸津川那些把戲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之前你這麼堅定,怎麼他一道歉你就心軟了呢?”
紀舒沉默不作聲。
高夏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鞭子打在心上。
她沒有說錯,這段時間陸津川的每一次得寸進尺都是因為她的縱容。
他們都沒有說錯,她還在意他。
紀舒知道自己心底開了條名為陸津川的縫隙,在不受控地變大,她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但又無能為力。
他好像無孔不入,往她的身體裡鑽,也往她的心裡鑽。所以紀舒才會再次拉黑陸津川的聯絡方式,又特意避開和他的見面。
紀舒被戳中心事,鼻頭泛酸。
高夏看著她無奈嘆了口氣,突然不知想到什麼,眼睛亮了一下,“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有辦法!”
紀舒沒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火鍋的霧氣散去,露出高夏狡黠的眉眼,她勾了勾手,示意自己靠近。
在聽到她說的話後,紀舒眼睛越睜越大。
“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