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如織。
從民政局出來半個小時後,黑色庫裡南一個急剎,穩穩停在了悅園門口。
陸津川關掉引擎,解開安全帶,側身看著副駕駛位置上的紀舒。
“一定要上去嗎?”他的話裡有些不爽。
今天可是他們正式官宣的日子,早在昨天陸津川就在悅園頂層包廂安排好了午餐,結果因為高夏的一通電話,不僅老婆跟人家跑了,連他精心安排的約會包廂也只能拱手讓出去。
他左手隨意地撥了一下,車門應聲上鎖。
陸津川右手拉過紀舒的掌心放在自己大腿上緊緊捏住,語氣像是在撒嬌:“老婆~”
紀舒盯著他死死不放的手,有些無奈,“夏夏生氣了。”
和陸津川複合這事她沒想過瞞著高夏,可偏偏在陸津川搬到她家的前一天,她就在高夏面前誇下海口,信誓旦旦保證絕不會和陸津川再有任何牽連。
話是前一天說的,人是第二天搬進來的。
好不容易等到陸津川退燒,她又倒下了。
這一來二去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
結婚登報這件事,紀舒也是在收到高夏的微信電話轟炸後才知道的。
她氣勢洶洶留下一句“我在悅園等你”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瞞著高夏和陸津川復婚,確實是她做得不對在先,紀舒幾乎是在她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就拉著陸津川開車來了悅園。
“這事是我做的不對,夏夏生氣也是應該的,我上去好好和她說,你在下面等我,嗯?”紀舒耐心的哄著他。
“那你回來還要我嗎?”
陸津川語氣酸酸,沉穩的聲線裡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擔憂,他緊緊抓著紀舒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捏著她掌心。
前段日子柯津沒少時間在他邊上‘科普’,老婆的閨蜜堪比小丈母孃,要是惹她生氣,那在家裡地位不保。
高夏本就反對紀舒和他復婚,他今天放紀舒上去,難保下來老婆又沒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紀舒覺得他有些好笑,伸出另一隻手在他臉上戳了好幾下,“我只是去和夏夏解釋一下,你別多想。”
陸津川胸口悶悶,乾脆把她兩隻手都包在掌心裡,“我就不能也一起上去嗎?我可是你老公。”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公認的,合法的。”
紀舒當然不可能讓他跟著一起上去,她看了眼手錶,在心裡估了下時間:“我和夏夏聊的話題你插不進去。”
“老婆...”
紀舒怕再和他耗下去,高夏就要殺下來了,“那你怎麼樣才能讓我上去?”
陸津川半眯著眸子,若有所思沉默了好一會兒,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著,“你要給我一個保證。”
“保證?”紀舒問。
陸津川鬆開她的手,不知從哪拿出了結婚證,攤手看向紀舒,挑眉:“你的結婚證呢?”
紀舒蹙了下眉,但很快就從包裡拿出結婚證遞給他。
陸津川像摸什麼寶貝一樣,把兩本結婚證整齊的疊在一起,看了好一會兒才放進了另一邊西裝口袋裡,“結婚證暫時都由我保管。”
紀舒看他像護犢子一樣收著兩本結婚證,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就是你要的保證?”
“嗯!”
紀舒撇了下嘴,算了,他習慣就好!
“好吧,那現在我可以下車了嗎?”
陸津川見她走得乾脆,有些不滿,長臂一伸攬過她的肩膀,低頭撫著她的臉深吻。
“再要個吻!”
車內逼仄狹小的空間裡,兩人隔得極近,鼻尖縈繞著對方身上的香水味,兩種截然不同的香味在空中交織纏繞。
紀舒纖細的腰肢抵在陸津川有力的臂彎裡,漸漸收緊,親密無間。
在陸津川的刻意撩撥下,紀舒的腦袋逐漸發昏,兩手不自覺環上他肩頸。
在她瀕臨缺氧前的最後一刻,陸津川終於鬆開了她,男人幽暗的眼眸裡摻雜著濃濃的欲,陸津川喉結劇烈滾動了好幾下,意猶未盡的在她唇角又輕啄了好幾下。
“紀舒,你還要再練習一下,下次我教你。”
“....”紀舒趴在他胸膛裡,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小口小口喘著氣。
陸津川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他淺淺笑了笑,“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等紀舒恢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