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不冷。”
只是心寒。
“藥放桌子上了,你記得吃,我去洗澡了。”
“....知道了。”
他終於信了,原來網路上那句‘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只會問你冷不冷’的原型就是紀舒。
紀舒回臥室洗完澡換好睡衣,走到客廳已不見陸津川人,雪糕趴在地毯上打起了瞌睡,桌子上的藥也已經吃完了。
她關燈回了臥室,在進門前腳步一轉去了客房,陸津川側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紀舒拿來溫度計量了下溫度。
37.5。
溫度降了不少,明天應該能退燒。
她幫陸津川攏了攏被子,又去廚房用保溫杯裝了熱水放在床頭,關燈回了自己臥室。
房間開了空調可紀舒還是覺得冷颼颼,她把溫度調高几度又灌了熱水袋捂著,棉被蜷成一團很快睡著了。
東方欲曉。
陸津川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身上汗涔涔的,黏膩得難受。
他起床衝了個澡,又從白色塑膠袋裡挑出一件深灰毛衣,人舒服很多,連帶著空氣都清爽了不少。
目光在移到床頭那個保溫杯後笑了笑。
陸津川拿起保溫杯走出臥室,雪糕看到他興奮地撲了過來,“不能叫,媽媽還在睡覺。把媽媽吵醒了我們就要被趕出去了。”
他看了眼時間,七點半。
“走吧,爸爸帶你去散步。”
他套上羽絨服,牽起雪糕輕輕關上大門,帶著它坐電梯下樓散步。
剛走出樓,就碰到了正在遛狗的劉阿姨,“小陸,好久不見啊。”
陸津川眼尾一揚,“我老婆還在睡覺,不想打擾她。”
“啊...”劉阿姨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剛才有提到小紀嗎?
陸津川抬眸看了眼22樓,“紀舒喜歡吃路口那家早餐,我先走了。”
劉阿姨說:“好好好,像你這樣疼老婆的男人不多哦!你快去吧!”
半個小時後,陸津川提著一袋子早餐回了22樓。
客廳不見紀舒的影子,臥室的房門依舊緊閉。
他看了眼時間,馬上八點半了。
難道是昨晚累著了?
陸津川想了想還是先不去找罵了,他簡單收拾了下衛生,又在網上下單了一批生鮮蔬菜,等把早飯擺上桌後已經快九點半了。
紀舒的臥室還是沒有傳來動靜。
罵就罵吧。
陸津川敲了三下房門,“紀舒,我進來了。”
他按下門把手,輕輕推門。
晨光透過窗簾照到了床上那團棉被上,陸津川把雪糕趕出房間,關上門後放慢腳步走到床邊。
他輕輕拍了拍被子,往下拉了一點,“紀舒,起床吃早飯了。”
“唔...我馬上就起來。”她揉了揉眼睛,吸了下鼻子,打了個噴嚏。
陸津川聽著她聲音不對,悶悶沉沉還夾著濃重的鼻音,心緊了一下:“你不會被我傳染了吧?”
紀舒頭疼得快炸了,整個人渾渾噩噩,聲音有氣無力,“我不知道,就是好難受,整個人都好冷。”
陸津川心都快軟化了,他手心貼上她的額頭試了下溫度,燙得厲害。
他跑到客房拿來體溫計後,把她抱起來靠在自己懷裡,幫她量了下溫度。
38.5。
陸津川皺了下眉。
紀舒強撐著睜眼,聲音虛弱:“是發燒了嗎?幾度?”
“燒了,沒事你先睡會。”他輕輕把她放回床上,掖了掖被角,語氣堅定:“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