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行李箱裡,表情莫測難以捉摸。
紀舒腳步頓了下,“怎麼了?”
他可憐巴巴指了指箱子,眼神幽怨。話裡帶著濃濃的不滿,“箱子太小了。”
攤開的行李箱目測有二十二寸,雜亂無章地堆滿了各式衣服和洗漱用品,紀舒走過去隨手拎起一件最上面的西裝,在看到底下那堆男性內褲和浴袍後怔了一下。
手上的衣服莫名有些燙手,她隨手一扔,“你帶這麼多...浴袍和內褲幹什麼?”
陸津川回答得理所當然,“穿啊。”
“穿...穿...我當然知道是穿的,那你帶這麼多幹什麼?還有浴袍、西裝,你生病了還穿浴袍?在家裡還穿西裝?”
“你不是喜歡嗎?”
“我...?我什麼說過喜歡了?”
陸津川眯了下眼,起身踱步走來,幽黯的眼神摻雜著未知的危險,“你喝醉那晚親口說的,你說,要不要幫你回想一下?”
紀舒瞪大了眼。
光天化日,他在說什麼渾話!
有辱斯文!
紀舒嚥了下喉嚨,腦袋懵的像只無頭蒼蠅一下在衣帽間轉了一圈,走到客廳從儲物櫃底下扯出一隻雪糕同款塑膠袋扔到他面前。
“你才住幾天用不著帶這麼多衣服,一隻袋子夠了!”
陸津川試圖反抗想再爭取一下,“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她抬手看了眼時間,下了最後通牒,“五分鐘後沒有在客廳看到你,我就帶雪糕上樓了。”
分針轉到最後一秒鐘時,陸津川拎著雪糕同款白色塑膠袋出現在了客廳裡,也不知道他在裡面裝了什麼東西,塑膠袋被撐得鼓鼓囊囊,邊緣甚至有些透明好像下一秒就會炸開。
紀舒:“伸手。”
陸津川眼睛亮了一下,聽話的張開手臂,“要抱嗎?”
“....”紀舒把雪糕的狗糧袋子掛在他手指上,“掉了就不用進門了。”
陸津川:.....
大門關閉,紀舒帶著一人一狗等電梯。
她餘光撇了眼旁邊拎著兩個大袋子的男人,臉色看起來倒是比剛才紅潤了不少,精神也不像剛才那麼蔫了,“你感冒是不是...”
話還沒說話,他又咳了起來,聲音悶沉難掩虛弱,“咳咳..紀舒..咳咳咳,紀舒,我又開始暈了,好難受啊。”
電梯上到二十一層,進了電梯他就藉著暈整個人貼到了她身上,圈著她的手臂喊‘紀舒我難受死了。’
紀舒看他模樣好像是真的難受,難道是剛才整理衣服累到了?
“馬上到了,等會好好休息。”
陸津川埋在她脖頸間蹭了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