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辰推開殿門,門內坐著四人,其中三人身穿黃色僧衣,身披袈裟,正對著門口,另一人身穿白衣,卻是面對著牆壁而坐。
那三僧看見蘇昱辰二人,當即一愣,隨即高大魁梧的僧人皺眉道:“兩位是什麼人?本因方丈呢?”言語雖然不悅,但言語之間卻並無盛氣凌人之感。
蘇昱辰邁步走進店內,負手看向四周的壁畫,道:“本因就在後面,待會兒就來。四位不介紹一下自己麼?”
那三僧對視一眼,當即起身,依次道……
“貧僧本觀。”
“貧僧本相。”
“貧僧本參。”
蘇昱辰點點頭,道:“因、觀、相、參,原來四位大師的佛號出自《維摩詰所說經》。包含著對因果律的認識、對真理的智慧觀察、對錶象的洞見、對覺悟的實踐。如此說來,段氏這一代參悟六脈神劍的,就是幾位了。”
三僧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驚疑不定,不知道眼前這人怎麼猜到自己等人正在修煉六脈神劍。
此時門口身影一閃,本因已經追了上來,看清楚殿內情景,不由微微一愣,預想中的打鬥並沒有出現,反而顯得有幾分和諧。
三僧點頭一禮,以目看去,本因沒有多言,幾步邁到三人身旁站定,三僧這才知道此人是敵非友。
蘇昱辰也不在意,他目光一掃四人,便已經看清四人虛實……
“你們四人,除了本觀一陽指達到了三品,其他人皆不過四品,一陽指都未練的純熟,就想參悟六脈神劍,只怕有些困難。”
“我雖沒有修煉過六脈神劍,但想來段氏的六脈神劍也是在一陽指上的延伸,各位指力不足,只怕難以發揮出六脈神劍的威力。”
說著蘇昱辰手指連點,只聽見啵啵四聲,四人還未有所飛反應,四道純陽指力已經滲透進四人體內,卻是指勁比聲音還快。
四人全身一震,只感覺一股異常精純的純陽指力在體內流轉一圈,體內的一陽指真氣受到誘導當即而動,瞬間流轉一圈,所過之處,卻是比之前更加順暢了一絲,隨著真氣回到丹田,四人精神一震,齊齊感到自身一陽指晉升了一品。
“一陽指!!!”四僧驚呼一聲,看向平淡如水的蘇昱辰。
蘇昱辰淡然道……
“一陽指易學難精,入門容易,想要學到一品,就需要極高的悟性。這門武功的本質在於純陽,達到一品,便是純陽極致。”
“這就好比解謎,我的一陽指就是謎底,以此倒推,帶動你們的一陽指品階晉升,自然易如反掌。”
本相四人對視一眼,當即問道:“一陽指乃是段氏嫡傳,不知這位公子從何處學來?”
蘇昱辰看了一眼四人身後的枯榮,道:“一陽指卻是我從……大師還請手下留情。”說著他右手一拂,一道磅礴大力將四人推開,四人身後帳幔烈烈作響,面壁而坐的枯榮悶哼一聲,身形不由自主移開三尺。
蘇昱辰右手一拂一抓,那地上的六幅圖卷徑直朝他飛來,本因四人當即躍起:“放下劍譜。”
蘇昱辰不管不顧,任由四人指勁攻來,只聽見“嗤嗤”幾聲聲響,指勁凌空直接消弭於無形,反而一股大力推著四人一退再退,退出三尺之外才狼狽停下。
四人抬頭看去,才看見蘇昱辰手中的圖譜一角已經燒焦,卻是蘇昱辰發現枯榮要以一陽指焚燬圖譜,這才出手。
蘇昱辰開啟圖譜看了一眼,只是邊角處燒了一個洞,並沒有大礙,這才抬頭道:“不過區區一部指譜,枯榮你何必如此吝嗇。前人心血,寧願毀壞也不傳於後人,枯榮你心性如此,想練成枯榮禪卻是難了。”
那道面壁而坐的身影無風自動,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恐怖的面容,半張臉光潔如嬰兒肌膚,半張臉皺巴巴好像樹皮。王語嫣掩口驚呼一聲,當即道:“啊……不好意思,我並非有意,還請大師見諒。”
枯榮對王語嫣看也不看一眼,他合十道:“昔日惠可在洞外跪拜三年,自斷一臂,達摩才肯傳授衣缽。這部六脈神劍是我段氏前人心血,又豈能輕授外人。”
“如此敝帚自珍,武學只會日漸衰退。”蘇昱辰搖了搖頭嘆息道。
枯榮冷哼一聲,道:“這又與我何干?”
本因四人聽得兩人對話,不由一愣一愣,而枯榮師叔如此言語,心底更是擔憂蘇昱辰惱怒出手,此人武功之高,不做第二人想。不想蘇昱辰反而笑道:“枯榮你言之有理,這又與你何干。”
幾人聽到蘇昱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