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連個廁所都能成為綁架的場所,明利心中也是萬般無奈。
此刻的熒影也已身陷敵手,他唯有默默祈禱,期盼有人前來拯救他們。
這裡的原住民,明利也是初次得見,只是尚不清楚他們究竟棲居於何處,難道會是剛進入時所見到的那座石頭房?
在有人幫忙帶路的情況下,他們被挾持著走出了樹林,又穿過了一段崎嶇不平的石頭地,最後就是那些石頭房。
黑人們赤著腳,踩在那鋒利的石頭上,他們的腳底早已磨礪出了一層厚厚的蠶繭。
明利看著,心中不禁泛起憐憫之情,不過,擁有這黑人專屬的“待遇”,倒也算是不錯,至少他們已經成功走出了樹林。
黑人走路很快,體力與現實世界的有的一拼,很快將他們帶到石頭房。
怎麼是這地方,不是早就沒人住了嗎!
眼前還是些石頭房,並且成群,聚集在一塊,唯一有差別的就是石頭房很嶄新,一部分壞了的也鋪了些石頭上去,至於石頭房裡,還是石頭與樹枝。
這裡應該是黑人居住地,明利低聲告訴熒影,不過熒影此刻已經眯著雙眼,在準備著什麼。
“烏……”在旁邊護送的黑人見到明利說話,拿出長槍直接給明利屁股來一擊,也就是手裡綁著尖銳石頭的樹枝。
“啊!”明利痛的發出尖叫,黑人卻毫不留情,又是狠狠一擊,似乎根本不想聽到明利的聲音。
“你就消停點吧。”熒影壓低聲音提醒,他竟然享受被黑人架著的感覺,這是一種特殊的待遇,完全不需要耗費魔力來走路。
他們到了那堆石頭房。
他們被抬到房子中間,這裡矗立著一棵他們前所未見的大樹,其葉子如墨般漆黑,茂密而粗壯,宛如一把巨大的綠傘,庇護著下方的石頭房。
一名頭戴鳥羽毛製成帽子的老頭站在樹下,宛如一位德高望重的領袖,他手中還握著一支樹枝,宛如一根神秘的權杖。
老頭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號角,用力吹響,號角聲如雷貫耳,傳遍整個石頭房。
許多黑人聞聲紛紛走出房子,爬著身子也要圍繞著大樹,怕是搶不到食物。
黑人們準備聆聽這位首領的講話。
老頭見到有兩名不速之客,便命令手下的黑人將他們抬過來。
明利他們被抬到了樹下,兩人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裡,是兩頭待宰的羔羊,而那個老頭則如同屠夫一般,他的頭朝著樹上,手臂如狂魔亂舞般肆意揮舞。
臺下的那些黑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種神秘的力量,他們分散開,虔誠地跪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比劃著,眼前的大樹就是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神明。
“烏……”黑人們異口同聲,哼出一首用他們方言譜寫而成的音樂,聲音堪比魔物的叫聲。
受到黑人的召喚,樹葉不時地微微顫抖,在與他們共舞。明利在下方看得真切,心中暗自驚呼,妖樹!
待黑人們的歌鳴結束,大樹突然發出淡黑色的光芒,像是附魔了。
一旁的老頭也開始行動了,他摘下頭頂的羽毛帽,滿頭白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手中的柺杖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仔細一看,那的確是一把刀,閃爍著寒光,鋒利的刀刃彷彿能夠斬斷一切,想必也是一件不屬於他們文明的神器。
“受死吧!接受樹靈女神的審判,入侵者們?”老頭開口,他舉著刀指向明利,“算你幸運,就拿你來開刃,你還是第一人呢!”
等等,我是不是聽的懂老頭說話!與那群黑鬼在一起久了,明利也忘記話該怎麼說了。
“烏……”明利也學著黑人說出口,但很快打住,我說的是什麼啊!他馬上改正。
“冤枉啊!大人,刀下留情!”明利要哭出來了。
老頭聽後,眼球抖動得將要彈出,但手裡的刀一旦發力就得收不了力氣了,他一下劈到旁邊地上,地面開出一個口子。
見此情景,那些黑人們如臨寒風瑟瑟發抖,頭埋得低低的,甚至不敢直視黑樹一眼。
“你剛才說什麼!”老頭再次確認,他的耳朵能聽清明利每一個字的發音。
“冤枉啊!”
老頭只想確認明利是否來自外界,也就是那個地下城之外的神秘世界。
老頭強壓下內心的波瀾,既然這傢伙來自外界,那就無疑是入侵者,死不足惜。
明利原本還以為老頭會放他們一馬,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