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郝有錢穩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毛驤所提供的證據取了過來,然後畢恭畢敬地遞到了朱雄英的手中。
朱雄英接過這份證據之後,只是隨意地翻閱了幾下,便立刻站起身子,臉上滿是憤怒與失望之色。
只聽朱雄英怒聲喝道,“孔公壏啊孔公壏,虧得孤對你如此信任,本還想著要委你以重任,可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樣令孤大失所望之事!”
說罷,朱雄英猛地一甩手,直接將那堆證據狠狠地扔在了孔公壏的面前。
孔公壏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便趕緊俯身撿起地上的那些證據。
當他仔細檢視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些東西怎麼會……這不應該呀。”
孔公壏實在無法接受眼前所見的這一切,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做事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按常理來說根本不應該有人能夠發現才對。
可是如今,這些證據卻明明白白地擺在了他的面前,彷彿在無情地嘲笑著他自以為是的聰明才智。
孔公壏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居然能把他隱藏得如此之深的秘密給挖出來?
難道真的有人一直在暗中調查自己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又究竟是誰呢?
自己沒得罪什麼人啊,怎麼會有人暗害自己呢?
“可笑孤還認為你是可擔教化之重任的人,不曾想你竟也是兩面三刀之輩,枉法弄權之徒!來人吶,把他們倆給孤拿下!打入詔獄,徹查法辦!”
朱雄英大手一揮,當即命錦衣衛拿人。
毛驤領命,隨手一揮,四個錦衣衛上前,馬上把孔訥和孔公壏控制住,並捂住嘴巴拖下去。
避免他們亂喊亂叫。
下面的儒家弟子人都傻了,這搞什麼鬼?
怎麼正準備冊封呢,人就被抓了?
百家弟子眼睛一亮,哈哈哈哈,天不佑儒家啊,哈哈哈。
這時候,朱雄英給了劉三吾一個眼神。
劉三吾馬上領命,站了出來,“殿下,衍聖公乃先聖之傳承,既然嫡脈不堪大用,難承教化之重,不如從旁系庶出當中擇一人過繼出來為嫡脈,承襲衍聖公爵位,司掌教化之責!”
面對朱雄英的威逼利誘,劉三吾還是屈服了。
不跟著朱雄英混,馬上就得滿門抄斬。
昨天,朱雄英升原翰林大學士為禮部主事,調外面去了,然後加封劉三吾為翰林大學士,執掌翰林院。
在朱雄英的恩威並施之下,劉三吾倒向了朱雄英。
文官集團那邊還沒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只感覺是太巧合了,於是跟著劉三吾附和。
“臣等附議!請殿下則孔府旁系過繼,以承教化之責!”眾人嘩啦啦的站了出來。
此時孔府族人皆是眼睛一亮,這直接天降餡餅了?
我去……
這好事兒要落我們頭上了?
朱雄英點了點頭,“所言極是,那就這麼辦吧,暫先不冊封衍聖公了,先冊封國教吧。”
禮部尚書領命,“遵旨。”
說完,又拿起了另外一張聖旨。
聖旨開啟之後,禮部尚書瞪大了眼眸。
臥槽,禮部尚書懷疑自己拿的是假聖旨。
剛剛那張聖旨上好歹還有字,這張聖旨上面咋一個字也沒有?
完完全全一個空白聖旨啊。
禮部尚書正欲向朱雄英稟報來著,毛驤就又高喊道,“殿下,孔家無人再可承萬民教化之重!”
朱雄英疑惑,“為何這麼說?”
“啟稟陛下,據錦衣衛徹查,孔家眾人或多或少都有犯法之事!臣罪證確鑿!並且孔家世修降表,如何能教化眾生,這豈不是要打斷我眾生之脊樑?”
毛驤嚴正言辭,一副為國為民的架勢。
“你放屁!孔家執掌教化之責千年,何曾斷眾生之脊樑!”下面的人馬上就不樂意了。
孔家族人帶頭說道。
一群儒家學子紛紛跟著附和。
“孔家乃聖人之宗,豈容你如此詆譭!”
“你莫以為你是錦衣衛指揮使,就可以誣陷聖人之宗!”
“儒家秉聖人之理念,教化眾生!聖人之言也是你能妄議的嗎?”
“沒錯,豎子你安敢辱我儒家!”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