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在乾清宮批閱奏摺,李景隆來找朱雄英商量大明國報的具體內容。
今天正好孔家兩兄弟奉旨覲見。
“表弟,表弟,我剛在路上看到孔家人進宮了,他們還帶著個女的,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啊,不過可以看出是個美人胚子,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想往你宮裡塞人啊。”
李景隆進來就跟朱雄英說這個訊息了。
朱雄英放下硃批,“嗯?女的?”
李景隆點點頭,“是啊,女的,年紀小小的,好像跟你差不多大,估摸著是想聯姻。”
朱雄英輕哼一聲,“僭越!自作聰明,窺測聖意!大伴。”
“奴婢在。”
錢多多應聲。
“去吩咐乾清宮門口的人,孤只宣了先衍聖公的兩個兒子覲見,別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乾清宮不收垃圾。”
朱雄英吩咐道。
錢多多領命,“奴婢遵旨。”
說完,就馬上出去吩咐去了。
李景隆疑惑的坐在朱雄英的身邊,“表弟,你不見見那人啊,我這長得挺漂亮的,以後長開了肯定是個美人。”
朱雄英微微搖頭。
“脫去皮囊無非二百零六骨,穿上衣服一萬八千相,觀美人如白骨使我無慾,觀白骨如美人,使我無懼,無慾無懼,大事可成也,懂麼?”
李景隆聽後,恍然大悟,“表弟,原來咱們是同類中人吶,女人只會影響我成為護國大將軍的腳步,也會影響你搞事業的決心。”
朱雄英嗯了一聲,“沒錯,芙蓉帳裡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我可不想過那種日子,更何況孔家不久將盡遭誅戮,再美的美人也只能香消玉殞。”
“你可以特赦的嘛,算了,這不重要,你看我寫的這篇稿子怎麼樣,哪裡還需要修改。”李景隆把自己寫的初稿遞給朱雄英看。
朱雄英接過,開啟看了起來,這是關於朝廷焚書坑儒的稿子。
“這一段話可以改成焚書坑儒的聖旨內容,你覺得呢?”
李景隆順著朱雄英指的地方看去,“嗯,有道理,不過聖旨你寫好了嗎?給我抄一下。”
“聖旨要專門的人去寫,翰林院之中,不知誰人可信啊,孤還在考慮。”朱雄英回答道。
李景隆一臉嚴肅的向朱雄英推薦道。
“方孝儒、齊泰、黃子澄、練子寧此四人實非可用之才,他們不過是些迂腐不堪的儒生罷了,整日裡只會對國家政策妄加非議,心心念念要將我大明的朝局變回宋朝那副模樣,更甚者居然企圖讓天子如宋時一般只垂拱而治天下,如此荒謬之念簡直令人髮指!依我之見,這幾人斷不可用,我倒是推薦劉三吾,劉三吾此人,表弟你覺得是否可行?”
朱雄英聞言眉頭微皺,反問道,“劉三吾?此人值得信任嗎?”
李景隆連忙拱手說道,“據我所知,劉三吾是個可用之才,而錦衣衛那裡定然存有劉三吾的相關證據,你不妨先派人將其招來,若是他肯為你效力辦事,那麼你便可暫且將這些證據留存手中以作威懾,可倘若他膽敢拒絕,那就無需留情,當即把他推出去砍了,然後將其滿門抄斬,絕不能給他任何通風報信的機會!”
朱雄英略作思索後,覺得李景隆所言不無道理,於是果斷下令道,“來人吶!速去傳旨,宣翰林學士劉三吾進宮覲見,另外,再命錦衣衛速速將有關劉三吾的卷宗呈上來。”
“遵旨。”門口的太監領命,然後火速去辦。
這時候,錢多多走了進來,“殿下,已經吩咐好了。”
朱雄英嗯了一聲,“大伴,你去一趟東宮,找江都公主,就說讓她把孤交給她的黃色匣子給你,此事保密,莫讓他人注意到。”
“遵旨”錢多多領命,心裡也不由得驚訝。
在虞王府幫朱雄英搬家進東宮的時候,啥都沒少,唯獨少了一件朱元璋賜下來的空白聖旨。
自己當時還在疑惑,但也沒敢問。
原來朱雄英把這道聖旨藏到自己妹妹那裡去了。
小小年紀便已謹慎至此,難怪太后娘娘如此看重啊。
李景隆疑惑,“表弟,國璽不是在你手上嗎?你自己蓋不就行了?為何非要那一張聖旨呢?”
李景隆也猜到那盒子裡是聖旨。
因為朱雄英跟李景隆提過要把焚書坑儒的罵名扣在朱元璋頭上。
“因為大明國璽當時作廢了,現在用的是傳國玉璽,現在如果去取,必然走漏訊息,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