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群臣一驚。
這是誰的部下,竟如此勇猛?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哦,原來是秦王朱樉啊。
這特麼的好皇叔,朱雄英畫個餅你是真敢吃啊,他說是那麼說,你還真就那麼下就坡下驢了?
是真忘了擀麵杖掄自己屁股上的時候了啊。
“秦王殿下,你還在這裡悠然自得的做著白日夢!藍玉啊,趕緊拿你的尿來把秦王給呲醒嘍!”徐達笑著打趣道。
聽到這話,藍玉不由得面露難色,一臉古怪地回應道,“憑啥非得讓我來幹這活兒呀?徐帥,您自己怎麼不動手呢?”
徐達嘿嘿一笑,理所當然地說,“誰叫你吉兒大,所以這種艱鉅的任務當然得交給你來完成咯!”
藍玉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有些羞惱地嚷道,“哎呀,我勒個去!這事兒您是咋知道的?莫非……莫非您偷偷看過我噓噓不成?徐帥啊,您這麼做可太不厚道了,老不羞!”
說著,藍玉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哈哈哈。
朱雄英靠在龍椅上,看向後面垂簾聽政的馬皇后,“皇奶奶,二皇叔他應該是當幾天大哥,他飄了。”
朱雄英看得出來,朱樉在開玩笑。
朱樉也不傻啊,老媽不支援自己,淮西集團不支援自己,文官嫌棄自己暴虐,自己哪當得了皇帝?
而且自己還沒有傳國玉璽。
可不能跟那個朱大棒槌似的成了反賊。
馬皇后微微點頭,“老二,退了朝來慈寧宮一趟,這次屁股上不許墊東西了。”
聞言,朱樉頓覺風吹屁屁涼,“那什麼,母后,兒臣開玩笑的,去慈寧宮就不用了吧?”
“怎麼,母后使喚不動你了?”馬皇后鳳眸微眯。
別逼我在這奉天殿上揍你嗷。
朱樉縮了縮脖子,“兒臣不敢,兒臣稍後就去。”
不是大侄兒自己說皇位有能力的人坐嗎?
我這麼有能力,還不能上去坐兩天了?
我又沒說要一直坐,我就上去體驗兩天,享受一下百官朝賀嘛,真的是。
“好了,眾卿若無其他事,便先退朝吧。”朱雄英揮了揮手道。
“別啊,有事兒,有事兒啊!太子殿下,臣今日剛接到訊息,臣的王妃值此夏秋交替之際,不慎偶感風寒,因病去世了,嗚嗚嗚嗚。”
朱樉連忙說起正事兒,還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看起來頗為傷心。
朱雄英微微點頭,“既如此,二叔節哀,著晉王幫著操持秦王妃之喪儀吧。”
“臣遵旨。”晉王站出來道。
朱樉又掏出一份和離書,“殿下,臣之次妃鄧氏,久生彆扭,因此已經和離了,此乃和離書。”
“什麼?”
淮西集團大佬神情一震,跟鄧愈的女兒和離了?
朱樉這腦子發什麼瘋,跟鄧愈的女兒和離?鄧愈是死了,可鄧家不是倒了啊,還有鄧鎮嗣撐著門楣呢。
申國公鄧鎮嗣一聽這話,直接站出來了,面露怒容,“秦王殿下,不知臣的姐姐犯了什麼罪,你們竟至和離?”
朱樉翻了個白眼,你要不是我小舅子,我早就掄起拳頭揍你了。
錢多多走下來接過和離書,遞給朱雄英。
朱雄英開啟看了看,點了點頭。
“既如此,自即日起,准許和離,各生歡喜,二叔你身為宗正,就自己操作一下吧。”
“謝殿下,臣還有一奏。”朱樉又從懷裡掏出一本奏摺。
朱雄英嗯了一聲,“你還要奏什麼?”
“臣見寧河王之女鄧氏,賢淑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又尚未有良配,臣請旨以正妃之禮娶為續絃,為我秦王府正妃!頒冊書、冊寶!”
秦王元妃早早冊立,沒辦法改了。
只能為續絃了,但好在繼妃也是正妃。
朱樉再度請奏,淮西集團眾人這下子腦子轉過彎來了。
不由得都露出了笑意。
鄧鎮嗣撓了撓頭,“姐夫,我承認我剛剛說話有點大聲了,你別跟我計較。”
朱雄英點了點頭,“皇奶奶,你以為如何?”
馬皇后嗯了一聲,“可,那便為兩人賜婚,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著禮部尚書為正使,工部左侍郎為副使,迎親、傳冊,秦王繼妃的名字刻上皇家玉牒,記入宗族世譜。”
“兒臣多謝母后,多謝殿下